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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氣得想噴火,“魏經業,自古立嫡立長,皇家尚且如此,難道你要公然違抗祖宗禮法嗎?”
建平伯麵露委屈,“皇上,微臣也不是不想立嫡立長,隻是魏玄的眼睛到底耽誤了他許多年,常年深居簡出,見識淺薄。況且若立他為世子,日後眼睛又不好了,不僅打了建平伯府的臉麵,更打了皇上您的臉麵呀。”
“你怎知他才疏學淺?你怎知他見識淺薄?你這個做父親的,有關心過他嗎?你配當個父親嗎?”邊郡侯直接在大殿上噴起來,神情凶惡,唬得建平伯頭都不敢抬。
“哈哈哈哈哈,”皇上一笑化解,“老侯爺拳拳愛女之心令人感動,魏愛卿大義滅親之舉,更令人敬佩。不過老侯爺鮮少對朕有所求,今日既開了口,朕不好拂你的麵子,就立建平伯長子為世子,繼承爵位。”
“謝皇上隆恩!”邊郡侯跪在地上,出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一絲異樣。
皇上說自己鮮少有求於他,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又笑吟吟道“近日邊郡那邊可還安好?你留下大兒子鎮守邊關,如今也是三年未見了,若是無事,朕就召回虞扶,讓你們共享天倫之樂。”
邊郡侯連忙再次叩首,“老臣謝皇上垂憐,雖說父子母子相離,但邊郡不可一日無將,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的眼睛眯了眯,笑意不達眼底,“既如此,那就罷了。”
下了朝,建平伯在自家門前躊躇,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王氏。
她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怕是要鬨翻天呢。
豈料回屋見了夫人,王夫人笑盈盈地,又是給他倒茶,又是讓人上點心,說伯爺上朝累了,鍋裡燉著雞湯。
“額,皇上發話了,說立魏玄為世子。”建平伯小心說出這句話,覷著夫人的神情。
王夫人嘴角抽了抽,繼續笑道“這是好事呀,早日立下世子,我也好早日安心。”
“你,你不生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魏玄眼睛都好了,這世子之位本該就是他的。”
建平伯覺得仿佛見了鬼,這還是那個吵吵鬨鬨、整日要這要那的王氏嗎?
“嗬嗬,老爺是這樣,你看我之前對魏玄多有疏忽,眼下他成了世子,以後這伯府就是他的,我和他弟弟妹妹,日後還要靠他過活。所以我想,趁著他年紀小,我多補償他一下,緩和下關係。”
建平伯覺得媳婦真是太能委曲求全了,頓時心疼起來,“本來這世子之位就是咱們琸兒的,不知道那邊郡侯從哪裡弄來的赤腳醫生,竟給他折騰好了。”
建平伯滿心裡都是對王氏、對二兒子的虧欠,絲毫沒有發覺,這句話說出來有多麼令人心寒。
“你放心,就算你以前對他疏於照顧,但你是他嫡母,他豈敢對你不孝?琸兒是他兄弟,他豈能不管不顧?”
王夫人用帕子按了按眼角,“老爺,你對我太好了……但還是請老爺將魏玄接回來,我好好跟他賠禮道歉。”
“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將他接回來住一段日子,也算給他個台階下。如今是建平伯世子了,整日住在侯府實在不成樣子。”
建平伯打定了主意,自去安排,王夫人在後麵,眼神中透著一股狠毒。
邊郡侯府,虞老夫人氣得差點要跳腳大罵。
“這是什麼父親,能如此貶低自己的兒子,他還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