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隻怪他貪酒,想必是上輩子造了孽。”
一時間莊子上的人議論紛紛。
小書生們圓滿完成了堅守的任務,一個個被爹娘領回了家。
白建章和羅惠蘭聽聞了消息,趕緊趕過來接兒女。
臨走的時候,雲團忽然想起來魏玄哥哥,大家都有爹娘來接,他就沒有。
她抬頭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小哥哥的白色身影。他總是穿白色的衣服,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
不遠處的一道朱門後麵,魏玄正靠在門後,默默往這邊瞧著。
他爹知道這件事後,會派人來看看他嗎?他不知道。
人們喧囂後又離開,他似乎已經習慣了一樣,慢慢走回了自己房間。
發生這件事之後,魏夫子給學生們放了幾天假,讓他們在家裡溫習功課。
學堂裡再次恢複了寧靜。傍晚將至,魏玄獨自在院子裡打拳,久病初愈的李嬤嬤坐在旁邊給他讀書聽。
白天天光較好的時候,魏玄可以自己看書,光線一暗下去,就隻能身邊人讀給他聽。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李嬤嬤讀得雲裡霧裡,問道:
“玄哥,讀這些書有什麼用?以後咱們也不用上戰場,還是多讀點四書五經吧,以後科舉有用。”
魏玄一邊紮馬步一邊打拳,很快就汗流浹背,他問道:“嬤嬤,我還能參加科舉嗎?”
李嬤嬤心裡如針紮一般:“能的能的,你還小呢,眼睛一定能治好。”
魏玄想到了母親:“如果我的眼睛能治好的話,娘親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李嬤嬤眼裡染上仇恨,“你母親的死不是因為你,是因為……那對賤人!”
若早知道伯爺是這樣的人,當初她就是舍掉一條命,也不能讓小姐嫁給他。
那六年來,她眼睜睜看著小姐一腔真心錯付,滿腹真情被踐踏,病弱、傷心日日夜夜磋磨她,生命如花朵一般凋零,歸於塵土。
幸好還有外祖一家庇佑著,要不然真不知道小少爺會落到什麼境地。
小廝南山從外麵回來,手裡捧著一個荷包:“少爺,全都贖回來了。”
魏玄接過荷包,一顆顆仔仔細細摩挲裡麵的珠子,臉上泛起一絲微笑的漣漪:“是娘親的。”
失而複得,該是這天底下最令人開心的事情了。
李嬤嬤和南山看到小少爺的笑容,也開心的不得了。平時少爺都不笑的,但笑起來可好看看,多笑笑就好了。
忽然,“嗖”地一聲,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劃過魏玄的耳畔,穿過他的掌心,將那荷包死死定在地上,掌中的珠子也散落一地。
“玄哥!”李嬤嬤衝上前去,左看右看,好在魏玄毫發無傷。
三人抬頭,見屋脊之上立著一個人,迎著風衣袂翻飛。
“耽於私情,何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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