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翰心中大駭,但麵上冷冷的,說:“我們乾什麼,關你們什麼事?”
“你銀錢賺夠了,也該出點血了。”為首的一個漢子說,方翰看著他,不像是村民,倒像是個城中的混混。
“我聽不懂你說些什麼,讓開,彆耽誤我家事。”
麵前人卻紋絲不動。
“縣裡到處都說,必須拿你方家的人祭祀山神,這場瘟疫才能過去。”
“一派胡言!你妖言惑眾,煽動百姓,這樣行事,齊大人絕饒不了你!”
久住縣裡的都知道,這方翰跟齊大人連著親。
那為首之人笑一聲:“嗬,齊大人現在都自顧不暇了,還能管得了你?”
“彆跟他廢話了,直接帶人走!”
“對,抓走,祭祀山神!”
方太太低聲啜泣,將方舟緊緊摟在懷裡,方舟懷裡還抱著白虎。
方翰顧忌著家人,放緩了語氣,“有什麼話,跟我說就行了,我跟你們走,讓我媳婦和兒子回家去。”
“你不行,我們請高人算過了,要祭祀一個童子才行,將你兒子交出來!”
“沒門!”
“搶人!”
場麵頓時亂起來,方翰被人按在地上,臉上沾了泥土,猙獰得嚇人。方太太被幾個漢子推倒在地,方舟就被拽了出去。
白虎一爪子摟在那漢子手上,瞬間冒血。
“死貓!我劈了你!”漢子拔出菜刀。
方舟緊抱著貓蹲在地上,“彆!我跟你們走,彆打我爹娘!”
見他老實,眾人才息怒。
方舟將白虎交給娘親,“娘,你幫我照顧好它們。我跟他們走一趟,走個儀式,還回來的。”
方太太聲聲嘶喊:“不能,你不能去!”
“走!”方舟被人拽著走。
“兒啊!我就這一個兒子啊!”方翰幾乎喊破了喉嚨。
胡庸家,胡朱弦撐著病體從床上爬起來,對鏡照看。
“啊——!”她忽然驚叫一聲,她爹娘慌忙跑進來,臉上都捂著麵罩。
“大丫,這是怎麼了?”
胡朱弦哭著,指著她的臉說:“娘,我臉上起了一個紅點了!”
杜氏近前一瞧,還真是,右嘴角冒了一個紅點。
她心一慌,還是先安慰女兒:“沒事沒事,過幾天就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