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眼瞬間變得淩厲,但想到此次出來是尋人的,儘量不要惹是生非的好,便控製住了火氣。
那男人拱了個手,說:“初來貴地,冒犯了。”
但男人的退讓卻讓白建金得寸進尺,他覺得眼前人好欺負,火氣更大,嚷道:
“說個冒犯就完了?過來,給你奶奶跪下磕頭認錯!”
白建金指著呂紅麵前的地麵,趾高氣揚的,一副對方不跪下這事過不去的樣子。
周圍客官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等著看那夥外地人的笑話。
那男人攥緊了拳頭,不欲再搭理白建金,跟著夥伴往店裡走。白建金覺得自己被輕視了,連忙上前抓住那人的衣袖,“還敢走!”
那男人忍無可忍,回身一拳打在白建金鼻子上,直接給他鼻梁骨打斷,兩行鮮血從鼻孔流了出來。
呂紅嚇得大叫:“金哥!”
白建金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鼻子下麵兩道熱熱的東西,隨後滴滴答答往地上滴血,他登時火冒三丈,揮拳上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
對方抬起一腳,直接給他踹飛,地板打掃得很乾淨,白建金落地後直接滑行到呂紅裙子下麵。
男人仍不解氣,過去將白建金提起來,按著頭在地上磕頭,“喜歡磕頭?磕個痛快吧。”
男人的同伴們全都在旁邊樂嗬嗬地看著,領頭的那個眉毛一道疤痕,看起來就像是眉毛斷了一樣,且叫他斷眉。
他不愛看熱鬨,徑直朝櫃台走去,要跟掌櫃的打聽些事情,掌櫃的直接縮到櫃台底下,不敢出來,
咚咚咚,白建金腦瓜子磕得眼冒金星,周圍圍觀的大多是愛喝酒的酒鬼,哈哈大笑起來,這讓白建金覺得自己的麵子丟儘了。
“小二!小二!快出來,你親家老爺被人打了。”白建金扯著嗓子喊人。
後院的夥計聽了消息,一夥人約有十來個,擼起袖子就跑出來了,瞧這架勢,跟賭場的打手一樣。
領頭的人叫鐵釘,正是胡淩霄貼身丫鬟鐵樹的哥哥,靠著妹妹的關係,如今在層霄酒樓做個小領頭,平日不用乾什麼活,領著一幫小廝,將喝醉的、鬨事的人打出去。
此時鐵釘凶神惡煞地走出來,“我看看是誰,膽敢在層霄酒樓鬨事?”
他一看,白建金被按在地上磕頭,那可是親家老爺,要是在這裡被打壞了,回頭不好交代,當下就逞起能來,帶著小廝就衝了上去。兩夥人瞬間廝打起來,從店門口打到店外麵。
鐵釘一向領著人跟醉鬼打鬥,回回都贏,便覺得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
奈何今日踢到了鐵板,這一夥人個個以一敵十,沒兩下就給他的人全都撂倒了。
見狀,鐵釘發起狠來,趁人不注意抽出一枚短刃,朝斷眉揮去,“我去你奶奶的!”
斷眉反應比他快了幾倍,一手捏住對方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手腕骨斷了,短刃瞬間到了斷眉的手裡,他握住刀轉身擦著鐵釘的身體劃過,撕拉一聲,鐵釘的衣服被劃了個大口子,當眾光了膀子。
“喲謔!好身手!”圍觀百姓讚道。
鐵釘嚇得麵如土色,動也不敢動一下,那刀刃隻需再用力一點點,他現在就是開膛破肚了。
斷眉輕笑一聲,一甩刀,刀刃直挺挺插入櫃台之上。
鐵釘撲通跪了下來,“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豈料斷眉隻回頭看了他一眼,頓時目眥欲裂,一把掐住他的脖頸,將人拎了起來,另一隻手抓了鐵釘頸上的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