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補天司命作為最古老的星神之一,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存在了許多追隨者,其中對宇宙影響最為廣泛的就是星際和平公司。”
鏡流輕聲道:“那個時候,公司在宇宙之中的地位超然,連帶著對存護星神的信仰也成為了宇宙之中的主流,而那個時候仙舟聯盟還不像如今一樣能夠和公司平起平坐,也隻能算是比較強大的勢力,為了和公司相處好關係方便貿易往來,加上仙舟人確實需要一種信仰,所以聯盟將存護星神定為司命。”
“但是後來,源自於仙舟的星神,帝弓司命誕生之後,聯盟的主流信仰就變成了帝弓司命。”
鏡流看了看天空的方向:“補天司命不常回應凡人,但是帝弓司命將力量全部賜予了仙舟之人,這其實讓仙舟中不少人對補天司命的印象轉差……凡人或許很難理解星神,星神也很難理解凡人。”
淵明搖了搖頭。
看過那些星神,他太知道那些星神都是什麼樣子的了。
“星神根本就不關心凡人,像嵐那樣從仙舟人升格為星神的終究是少數。”
淵明捏了捏鏡流的小手:“大多數星神都不在乎凡人的死活,他們隻在乎踐行自己的命途,這和星神本身的性格無關,就像阿哈,雖然他每天笑嗬嗬的,但是他依舊不會在乎凡人的生死。”
星神是無情而冰冷的存在,凡人若是過度追隨星神,終將遍體鱗傷。
“就像是……你看,如果打起來的話,嵐也不會在乎凡人死了多少,他隻在乎成敗。”
鏡流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因為確實是這樣。
“哈……我們終究是凡人啊。”
鏡流無奈的笑笑。
“我說這話的意思,隻是告訴你對那些和你套近乎的星神要抱有防備,尤其是阿哈,最好不要靠近他,除非我在。”
萬一某天,阿哈覺得激怒他是有樂子的事情,轉手殺死鏡流的話……
淵明眯起眼睛,周身的氣息有瞬間的不穩。
仙舟劇烈的震顫了一下。
不少人走著走著直接摔在地上。
“怎麼了?”
鏡流轉頭,有些茫然的看著淵明。
淵明手掌如同瓷器一般的潤白色迅速褪去。
他轉頭,眸中的殺意快速散去。
他對著鏡流露出一抹笑容:“沒事。”
我不會讓你參與這些事情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阿哈比宇宙中其他的星神都更加危險。
打個最基礎的比方——嵐在下殺手前會表現出強大的殺意,人都會察覺到。
但是阿哈不會——或者說他根本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憤怒。
他隻覺得這是個樂子,或者能成為某些有趣事件的導火索。
但是他偏偏擁有著宇宙頂端的實力。
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仍舊沒有任何一方強大的勢力對歡愉星神表現出善意。
淵明承認自己可能是有些被害妄想症——但是對於星神這樣的存在來說,這或許是一種避免危機的有效措施。
“到底怎麼了?”
鏡流皺眉,伸手摸了摸淵明的臉:“怎麼表情這麼嚇人。”
“……”
淵明低下頭,將鏡流摟進懷裡。
鏡流一愣,還是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沒事……發生什麼了嗎?”
“阿流。”
淵明在她耳邊輕呢。
“你不能離開我。”
“……嗯。”
鏡流鬆口氣般的笑聲傳來:“我不會的。”
“我離不開你。”
她又補了一句。
“我也離不開你。”
……
“提問!馬上就到了什麼日子!”
“……什麼?”
“你們兩個在一起的紀念日?”
“嘿!你們師徒兩個!”
白珩恨鐵不成鋼的在鏡流和景元的腦袋上一人來了一下:“你們兩個真的不記得是什麼日子嗎?”
景元揉了揉腦袋。
鏡流倒是沒什麼表情。
淵明將她拽進懷裡,輕輕揉著她的腦袋。
鏡流轉頭對著淵明笑。
淵明低下頭輕輕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白珩:……
景元:……
丹楓:……
“丹楓知道是什麼日子嗎?”
白珩撇了撇嘴,轉頭看向丹楓。
“應星的生日吧?”
丹楓挑了挑眉。
“正確!”
白珩吸了吸鼻子,轉頭又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麵前這師徒兩個:“鏡流流就算了,那你呢景元元,你怎麼也不記得?”
“我要是滿心滿腦都是應星的話,白珩你不慌嗎……”
景元嘴角一抽:“我們兩個都記得應星的生日啊,但是你突然這麼一問我們兩個肯定沒法反應過來啊。”
鏡流點點頭。
最近事情太多,白珩突然這麼一問,她還以為是問她什麼時候開會。
但是轉念一想白珩似乎不太可能主動問起開會的事情。
“啊,是嗎,哈哈……”
白珩有些尷尬的笑著撓了撓頭,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再次回歸嚴肅:“這就是我用來考驗你們記憶力的話術啊!”
“沒想到就說沒想到。”
景元抱起胳膊:“所以,應星過生日,你打算送個什麼?”
“嘿嘿嘿……秘密。”
白珩賣關子不說,隻是笑著:“咱們到時候在餐桌上見分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