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流今天起的倒是很早。”
“畢竟昨天睡的早嘛……”
鏡流擺弄著淵明散落在枕頭上的頭發:“辛苦夫君了。”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淵明似乎想起了什麼,抬手戳了戳鏡流的腦門:“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個印象?!”
“誰讓你昨天走的那麼早,還說要休息……”
鏡流撅了撅嘴。
“我總不至於在你喝醉了還下手吧?”
淵明無奈的拍了拍她的屁股:“起床了。”
“嗯……不起不起……”
鏡流在淵明懷裡拱了拱:“我要再躺一會。”
“不練劍了?”
“……得練。”
鏡流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起床之前的吻。”
淵明輕笑一聲,捏了捏她的臉蛋:“不親,滿嘴酒味,嫌棄你。”
“!”
鏡流頗為委屈的瞪大眼睛:“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嫌棄你。”
“……生氣了。”
鏡流生氣的十分乾脆,轉過身將自己蒙進被子裡。
小手捂住嘴巴,幾次哈氣又聞了聞。
明明沒味道啊……
“騙你的,你都令使了怎麼可能有味道。”
淵明笑了笑,將那個小兔子從被子裡拽了出來,輕輕的吻上柔軟的唇瓣。
一親上,那大手就不老實。
鏡流渾身上下就一套內衣,卻無端的感覺到了燥熱。
“阿淵……”
鏡流的呼吸急促了些,她捉住身上的大手:“我還要……”
“還要什麼?”
淵明咬了咬她的耳垂:“娘子,陽光正好呢……”
那條蛇又開始不安分,連帶著那巨獸也有蘇醒的跡象。
緊急避險!
鏡流從床上彈起:“我還要練劍呢……我去練劍了!”
再不緊急避險,今天真就要在床上度過了。
她急匆匆的下床,揮手之間便穿好了衣服。
看著自家娘子逃也似的衝出去,淵明無奈的笑了笑,也坐起身來。
阿流今天早上也這般可愛。
……
丹楓猛地睜開眼。
入目是並不熟悉的環境。
丹楓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
鼻間充斥著特殊的香氣。
丹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股香味。
他從來沒聞到過這樣的香味。
出乎意料的,聞到這股香味的時候,他腦海中全是漫天的星海。
星辰的香氣……
丹楓眨了眨眼,思緒快速回神。
他扭過頭。
黑發散落在床上,毫無形象。
平日總是帶著戲謔和笑意的眼眸被眼皮隔絕,隱藏在發絲之後。
她睡著的時候十分安靜,一點都沒有平日那副鬨騰的模樣。
身上不再像平時一樣穿著寬鬆的帽衫,而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袍。
那個被宇宙所恐懼的歡愉之主就毫無防備的躺在那。
睡袍是完全真空的,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深深的溝壑。
“……”
通紅從脖頸湧起,逐漸吞沒了丹楓的耳朵。
這是阿哈的房間。
什麼情況?
他怎麼在這?!
丹楓的呼吸粗重了幾分。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用力的眨了眨眼。
是夢……是夢吧?
很遺憾。
這不是夢。
太好……咳咳。
丹楓昨天喝到後麵就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
他幾乎是睡著的狀態,就那麼被阿哈拽走了。
所以……自己為什麼會在阿哈的房間?
丹楓深吸一口氣,上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自己的衣服還在。
看來是沒有發生什麼。
丹楓歎了口氣。
莫名有些失望是怎麼回事?
丹楓緩慢的支起身體,想要下床去。
“醒了?”
慵懶的聲音自身側響起。
丹楓動作一僵。
那雙眼眸已經睜開,露出紅色的眼眸。
眸中染著幾絲戲謔,阿哈輕輕坐起,揉了揉眼睛。
她下意識要盤腿坐好。
“停!”
丹楓一把摁住她的腿。
柔嫩光滑的手感讓他有些怔愣。
“怎麼?”
阿哈低頭看了看放在自己腿上的大手,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丹楓:“剛起來就忍不住了?”
“我……沒有!”
丹楓像是被燙了一樣縮回手,聲若蚊蠅:“因為你……你……沒穿……”
“沒穿?”
丹楓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阿哈倒是都聽清了。
“啊,你說沒穿內衣啊?”
阿哈打了個哈欠。
這樣靦腆的兩腳放在一旁的坐姿還是不適合她。
阿哈翻身下床,揉了揉頭發:“我平時出門也不穿內衣啊。”
“你!”
“本來就是,沒有穿內衣的必要,衣服都是我的力量形成的,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阿哈輕笑一聲:“這個睡袍還是突發奇想……我要是穿出去……嘶……”
她摩挲著下巴,似乎真的打算穿出去。
“不行。”
丹楓搖了搖頭:“這個衣服……不……不能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