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之主是有點惡趣味的。
那些所謂的什麼惡貫滿盈,被宇宙人人喊打,在她眼中算不上什麼。
那樣的事情……反正她也沒少乾。
她也想見上一見。
“順便給個賜福?讓他們也走上歡愉的命途?”
淵明挑眉。
“沒興趣,他們追求歡愉並非出自本心。”
丹葉搖了搖頭:“他們的歡愉是來自於彆的行動的衍生品。”
丹葉的所有行為都是來自於歡愉的衍生品。
“當人不再執著於生死和貧富,以及實力和他人的感受,他們才能真真正正的去考慮歡愉。”
丹葉搖了搖頭:“我隻是想看看,能讓絕滅大君都厭惡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物。”
“星嘯啊……”
淵明摩挲著下巴:“咱們到現在好像就隻見過幻朧和焚風吧?”
“……對了,丹葉。”
淵明看向丹葉:“你上次把焚風扔哪去了?”
“……忘了。”
丹葉撓了撓頭:“我自己都不記得了,隨手一扔就出去了。”
“唉……扔那麼遠做什麼,這麼好的演員哪裡找?”
“我不覺得今後還有能用得上他的地方了。”
丹葉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
“我就單純覺得絕滅大君還是挺好玩的。”
“你把絕滅大君當玩具啊,說玩就玩。”
“也沒什麼區彆吧。”
兩個星神惡趣味的笑起來。
“哦……我就說當初怎麼會在塔拉薩遇到絕滅大君。”
鏡流挑起眉毛,伸手捏住淵明的耳朵:“是不是你?”
“嗯,是我。”
淵明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啃咬著:“也是為了讓阿流有著在劍道上更進一步的機會,若是真的有什麼不可控製的事態發生,我和丹葉也就隨手把他捏死了。”
“……”
鏡流抽回手,看著手指上的牙印,輕笑一聲:“淵小狗。”
“嗯,我是小狗。”
淵明慵懶的靠在後麵的椅子上:“景元,羅浮的遊樂園最近怎麼樣了?”
“和預想中還是有點差彆,去玩的人倒是不少,但是狐人族比較多。”
景元聳了聳肩,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長生種對於那樣遊樂設施的興趣果然比較淡薄啊。”
“狐人族還真跳脫啊。”
“嗯,不過也確實找出了不少能夠改進的意見。”
景元擺擺手:“就比如過山車的輪軸銜接不穩,坐上去很顛簸嚇人這樣的意見。”
他輕笑一聲:“不過這樣的設施對於公司來說也是可以學習的,公司最近剛剛來信,想要申請和羅浮一同改進遊樂園的各項設施,順帶著也學習一下這樣的建造技巧。”
“克裡珀的信徒難道還不會建造這些東西?”
“人家克裡珀又不是蓋房子的。”
丹葉嗤笑一聲:“再說了,公司在宇宙中榮華富貴了這麼些年,估計早就忘記了存護的那些事情了,人類對於星神的信仰是可以延續的,但是永遠談不上銘記。”
“那也不一定,你看看你那些假麵愚者。”
淵明輕笑。
假麵愚者對於歡愉星神的歌頌和追隨讓人十分感歎——明明是這樣一幫搞笑無厘頭,甚至是為了歡愉不擇手段的家夥,對於自己星神的信仰卻比不少宇宙中的大勢力更加忠誠。
說起來……假麵愚者似乎也不算是小勢力。
這樣一批小阿哈,在宇宙中已經算是恐怖的勢力了。
而且,就連這位歡愉之主自己都記不清楚,她手下到底有多少假麵愚者……
“我記得,阿……丹葉賜福過的不隻有假麵愚者,還有悲悼伶人吧?”
景元挑起眉毛。
以前他就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思。
“悲悼伶人?”
淵明看了看景元:“什麼玩意?”
“就是一種派彆,就像帝弓司命的追隨者主要分為巡海遊俠和仙舟聯盟兩個派係,歡愉星神的手下也有悲悼伶人和假麵愚者兩個派係。”
景元說道:“但是悲悼伶人和假麵愚者不一樣,假麵愚者深深的信仰和愛戴歡愉星神,他們認為,無論人是什麼樣,歡愉都不會拋棄你,而悲悼伶人是一群堅定的反歡愉主義者,他們極力否定歡愉的價值,甚至在宇宙中行走出遊,都是為了宣傳對歡愉的棄絕。”
“……”
淵明眸色複雜的看向丹葉:“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受虐傾向?”
“……”
丹葉嘴角一抽。
“對吧,宣揚對歡愉的棄絕,甚至感染他人感受生命的沉重和悲哀,這些都是反對歡愉,甚至是嘗試削弱歡愉命途的行為……但是某位偉大的歡愉星神偏偏就看重了他們這一點,不光賜予了他們歡愉的力量,還用這股子力量幫助他們穿梭宇宙,宣揚對歡愉的棄絕和悲哀。”
景元眨了眨眼:“我不理解。”
“沒什麼不理解的吧?”
丹葉歎了口氣:“命途是要大於星神的,就算是星神去傳播對歡愉的棄絕,死的也是星神自己,對於命途毫無影響,悲悼伶人所做的一切都是針對命途的,但是對於命途的廣闊來說,任憑他們再努力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