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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給張淩打了招呼,讓她注意著點王氏,自己也緊緊的讓人盯著王氏。當初救的那個賈政的小廝,借著林三送過去的錢打通關係,又重回了賈政的身邊。要不說錢能通鬼神呢,現如今那個小廝成了賈赦放在賈政院子裡的一雙眼睛。賈政和王氏新婚燕爾,正是甜蜜的時候,賈赦命令那個小廝暗地裡收買幾個在王氏身邊的丫鬟。王家人都愛財,連王家的奴才也一樣,收了幾次錢財後,王氏屋裡的消息是源源不斷的往賈赦這邊送。
賈赦看王氏新進賈家的門,暫時還老實,就讓下麵的人繼續盯著,有什麼動靜一定及時報告自己,就沒再自己看著了。
要說王氏對張淩的態度,倒還是可親的。可能是因為張淩聽了賈赦的話,給王氏準備的禮物對人口味的原因吧。
那天是王氏進門的第二天,按照規矩要向賈家人來敬茶認人。王氏向賈代善和史氏敬茶倒是中規中矩沒什麼異常。但是有賈赦緊緊盯著王氏的反應,倒是看出了點門道,看出了王氏上輩子貪婪的丁點眼神跡象。
“大嫂,你請喝茶,我是新進門的,以後有什麼事情,還得請你多多指教了。”王氏乖順的給張淩敬了茶。
張淩接過茶後,是先喝了一口,才放在桌上,從一旁站著的丫鬟手裡拿過一個金漆鑲玳瑁的盒子打開來遞給王氏。
“這個是我和你大哥送你的禮物,這幅赤金紅寶的頭麵是我母親在我出嫁時給我的,妹妹你明豔動人,帶這幅頭麵肯定更加光彩四射。這另一對血玉龍鳳鐲是你大哥給你準備的,祝你們夫妻琴瑟和鳴。”
王氏一臉笑意的接過那盒首飾,端的是賢良淑德。可是偏偏有賈赦這麼一直盯著人看,王氏一直垂著眼簾倒是沒發現。但是張淩對自己的夫君可是極為關注的,看見賈赦對著王氏撇了撇嘴,覺得賈赦好像有些看不上王氏,心裡有些奇怪。今日賈赦該是第一次見王氏真容,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張淩還在納悶,王氏在賈政的陪同下就去見賈敏了。要說賈敏對於自己有個新嫂子,還是很開心的,尤其賈家和王家又有交情。賈敏是個玻璃心腸的,覺得這樣的嫂子應該和自己合得來。賈敏一貫是愛書畫的,她鑒賞書畫的水平可不比賈赦、賈政差,且賈敏年歲不大,做事有些推己及人,所以在自己珍藏的書畫裡是精心挑選了一副百花爭豔的工筆畫來送給王氏。
“二嫂子,這是我送你的百花爭豔圖,二嫂子和裡麵的花王牡丹可能比一比美了。”要說賈敏也是好意,畫是好畫,畫意也好,賈敏也說王氏該是花中花王。可偏偏王氏不愛這些個爛紙片。
王氏在閨閣時候,就常聽人說起賈家的嫡女賈敏,都說賈敏是個秀外慧中、才思敏捷的,簡直和王家大字不識幾個的閨女是兩個極端。王氏是個小心眼的,那個時候就不喜歡賈敏,有人跟她誇獎賈敏的時候,她就總拿女子貞靜最為重要,什麼琴棋書畫都是小道來堵人。
王氏現在是認為賈敏聽到了自己說過的話,故意送了自己一幅畫,來給自己添堵。“謝過妹妹了,這畫嫂子一定好好珍藏,沒事就看看這畫中牡丹。”
王氏一番話很有些來日方長,咱們慢慢計較的意思,偏偏賈敏沒聽明白,還覺得王氏很滿意自己送的禮物,在一旁是笑的天真浪漫。
好容易,這場敬茶是敬完了,大家都各自回自己的院落。張淩心裡存著疑問,倒是比平日走的快些,就想趕緊回去,好問問賈赦。
“恩侯,你剛剛在那邊乾嘛突然陰陽怪狀的啊,給弟妹看到多不好,以為你對她有意見呢”張淩喝賈赦才回了自己院落,就問到賈赦。
“我沒有對她有意見,隻是看她好歹一個千金大小姐,那個樣子實在難看,才沒忍住。”賈赦想了想也覺得自己不該那個時候沒忍住撇嘴。他倒不是覺得自己看不上王氏有錯,就是覺得要是王氏發現自己對她的敵意,有所防備就不好了。
“弟妹是做了什麼了,要你這樣啊我看她挺好啊。”張淩還是不能理解賈赦的行為。
“你在低頭喝茶是沒看見,我在一旁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就你遞給她東西,打開盒子那一下,她那張臉上的表情可比唱戲的變臉厲害多了。又是羨慕,有是嫉妒,還特彆貪婪,真真是難看至極。”賈赦想起王氏那個表情,就覺得傷眼睛。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你這眼睛是火眼金睛啊,就那麼一瞬,你能看出那麼多啊我倒覺得是你太敏感了。”張淩聽賈赦說話那樣子,覺得賈赦實在是幼稚,哪有人見第一麵就給人定了那麼一難聽的性啊。
“反正我在這裡給你提醒,對我母親,對二房,你要上一百個心,防備著點。”賈赦看張淩有些鬆散了對那邊的戒備,又囑咐了張淩一句。
突然,賈赦又想起了賈敏,這個妹妹的女兒曾經可謂是生生叫王氏給逼死了。他不相信王氏隻是單純的看不上她外甥女就逼死她,定是自己妹妹和王氏早就有了矛盾,所以王氏才那般下死手行事。
“還有敏兒那裡,你要多關心她,敏兒為人良善,最不會用惡意揣測人心。這樣天真浪漫的女兒家自然惹人喜歡,可是也會讓那些心思齷齪的人瞧著不舒服。你沒事多教導她一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不想我妹妹到時候一點防備心理有沒有,給人害了,還覺得人家是好人。”
張淩雖然覺得賈赦有些草木皆兵了,但是又想起賈赦曾經說過的他與賈母和賈政的矛盾,還是決定要遵從賈赦意見,提高警惕。加上張淩也喜歡賈敏這個天真可愛的妹妹,自然願意花心思多教導她。
“恩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會照做的。”
本來按照現在王氏新進門的勢態,賈赦是應該要多呆在榮國府裡,布置一番,以防大房又遭人暗算的。可惜天宮不作美,這天一大早,他就被宮裡的人給傳召進去,說是聖上有請。
賈赦也不敢耽擱,換好衣裳後,就隨人趕忙進宮了。進了勤政殿,他發現殿內已然是在舉行小朝會,裡麵站了不少老熟人。賈赦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麼些朝中大元在小朝會議事,怎麼會讓自己過來呢
“微臣賈赦拜見聖上。”“免禮平身吧。”
賈赦被聖上叫起後,就默默站到他爹後麵呆著,隻聽不說話了。
“父皇,兒臣覺得這黃河決堤從來不是小事,現在居然要劉禦史上本才能知道,這黃河一帶的災情肯定已經不是什麼小災小鬨了,兒臣以為朝廷該要派欽差大臣下去,調查此事,並且要迅速開始賑濟災民了。”賈赦才站定,就聽見四皇子向聖上提議道。
“父皇,兒臣不這麼認為。就像四弟說的,黃河決堤是大事,那麼那一帶的官員又怎敢瞞報這麼嚴重的事情呢這京中還沒任何人知道,劉禦史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還能上本參奏漢中一帶官員。兒臣看來,這根本就是劉禦史捏造的事實,沽名釣譽。”太子緊接著四皇子的話,卻是表明了自己反對四皇子的態度。
四皇子雖然平時行事是支持太子的,但是黃河的河道總督乃是太子的舅舅,劉閣老的二子。若是黃河決堤確有其事,而他舅舅又瞞報了災情,那麼對劉家可是滅頂之災了。太子不敢去賭這個事實,隻能儘力讓聖上認為這是劉禦史奏的假情報。
偏偏站在勤政殿的還有大皇子和三皇子,這兩個人雖然平日裡也不對付,但是在與太子作對這件事情上,倒是兩口一心。
“兒臣也認為黃河是大事,咱們不可在這件事情上賭,雖然現在隻是劉禦史的一份奏折,可是既然有這個苗頭了,咱們就必須派人去查證。我們遠在京都,若是河道官員怕擔事情,一同隱瞞,那黃河兩岸的百姓可就遭大殃了。”大皇子是習慣性的和太子唱起了反調。
“兒臣也讚同大哥和四弟的看法,認為應該派人去看看。”三皇子也趕忙開腔。
坐在龍椅上的聖上沒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倒是又問了張丞相一句,“張老,你是三朝元老,曆經了許多風雨大事,你有什麼看法”
張丞相聽聖上點了他的名,是往外走了一步答話道“臣以為每年黃河河堤朝廷都要撥費大筆的銀兩去修堤築壩,可是隻要汛期到來時,朝中就會密切關注黃河的情況。現在雖然還不到往年黃河汛期,可是北方地區也是連降大雨,所以黃河決堤一事不是不可能。臣想請問劉禦史一句,你是怎麼知道黃河決堤一事的呢”
“臣的家鄉乃是江南的,家母每年這時都會派人上京來看望臣,今年家中下人未到,但是卻傳了一封書信來,說是黃河與漢中地區決堤,災民都堵在了兩岸,人過不了河,暫時到不了京城。臣接到這個消息,是趕忙上奏聖上此事,不敢耽擱。”
“若劉禦史此言屬實,那麼臣覺得朝廷還是要早做打算,早派人查明,好安排賑災了。”張丞相聽劉禦史說完,也是讚同了四皇子的意思,不可把這件事情當做戲言,聽過就算。
聖上思索了良久,終於是發聲了,“黃河一事曆來是各朝各代的心腹大患,空穴來風必有因。既然有了決堤一事的風聲,那就不可忽視。老四,朕就派你去漢中查明此事。還有,劉禦史,既然是你奏明的此事,那你也跟著一塊去,若此事是真的,那朕自然要封賞你,若此事是假的,那朕就再同你秋後算賬。”
“兒臣遵旨。”“臣遵旨。”
聖上又金口道“賈恩候何在”
“微臣在。”賈赦聽聖上點了他的名字,是趕緊出列。
“朕就派你沿途保衛老四和劉禦史的安危,你身手姣好,可千萬彆處什麼岔子了。”
“臣遵旨,必定嚴密保衛二位安危,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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