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同樓層的患者或者家屬,也都過來湊熱鬨,病房內外一時變得亂哄哄的。
“你們問我是吧,既然今天有記者在,你們也一直想采訪我,那就借著這機會,把話說清楚好了。”周仲清直接站出來,“有事就說,煩請你們不要騷擾我的病人。”
周仲清穿著白大褂,平素也算和善,笑容消失,整個人都變得冷麵肅殺,倒是有幾分嚇人。
“周醫生,算了”有人勸他。
這事兒鬨到最後,似乎總能扭曲成醫院理虧,即便院方發了聲明,似乎也沒人買賬。
“王利,你家老太太是十月的時候,就來醫院看過病,當時醫生就建議讓她住院,你們隻是給她吊了幾瓶水,就強行把她帶走了,是不是有這回事”
“你們這些醫生,就是會唬人,我媽根本沒什麼事,你們非要讓我們住院,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騙錢的”王利冷哼。
周仲清輕哂,“上個月她再度進醫院,這次在家昏迷,意識不清,你們沒了法子才把人送到醫院。”
“老太太的生命體征已經非常微弱,若是再晚一步,隻怕神仙也難回天。”
“當時為了救她,我們並沒強行收取你的任何費用,直接送進了的手術室,這算是給你們開了綠色通道吧,這件事你麵對記者,怎麼隻字不提”
記者看向王利,似乎也是想要一個答案。
而他則大聲叫囂著,“治病救人,難道不是應該的嘛再說了,你們把我媽救成什麼樣了”
“她本身年紀就擺在那裡了,而且她身體怎麼樣,你們這些做家屬的心裡沒數,在家使勁糟踐,出了事,就全部都是醫院的責任”
“你如果覺得我們醫院哪裡做得不好,我們也說了,你可以去舉報,甚至去醫療鑒定。”
“不信任我們,你們隨時可以轉院”
王利一聽這話,就急眼了,“人是你們醫壞的,憑什麼要我們轉院你們就是想推卸責任”
周仲清哂笑,他畢竟不是那種無賴,遇到這種不講理的人,隻恨不能打他兩拳解氣。
唐菀此時走出來。
“王先生是吧,您和醫院之間有什麼事,我不清楚,我也不說什麼,但是您帶著記者,衝到我們病房是做什麼”
“如果今天我爺爺被氣出什麼問題,這責任到底誰擔著”
“這事兒已經出現好幾天了,您自己的事,乾嘛非要拖彆人下水”
王利笑得無恥,“搞特權待遇,還不許彆人說”
“就是仗著家裡有點錢而已。”
唐菀雖然生得溫婉,這脾氣上來,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這王利雖然無賴,可看她突然冷著臉,這眼底的刀子,就像是鋒刃,一寸寸割過來,也是嚇得他心底一顫。
“你這麼看我乾嘛難不成我還說錯了今天這麼多記者在,你還想打我不成”
唐菀輕笑,“到底是在搞特權”
“你一直說,醫院苛責你家老太太,你鬨了這麼久,現在記者都來了,院方恨不能把你家老太太供著,生怕她出一點事。”
“畢竟現在輿論風口,她但凡出一丁點兒事,估計網友的唾沫星子,就能把院方和醫生給撕碎了,什麼都給他用得最好的,醫院現在到底為誰開了綠色通道,你心底沒數嗎”
“推說醫院治壞了你家老太太,不肯交費,還讓院方擔了這麼大的責任,到底是誰無恥”
唐菀這話算是戳中了那人的軟肋。
外麵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的確,鬨成這樣,醫院恨不能把他家老太太供養在無菌房,哪裡敢得罪半分。
“你這臭丫頭,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王利有些氣急敗壞。
“你非說我們搞特權,說周醫生隻給我們看病,我就想問,你讓一個內科大夫,非要拿著手術刀,去做骨科大夫的事,誰做得出來”
“如果我們那麼厲害,會搞特權,你們還能衝到我們這裡,這般囂張放肆”
唐菀也是沒見過這般無理取鬨的人。
“王先生,我們在一個樓層待了不少時間,你和醫院也鬨了許久,我真的不清楚,為什麼忽然就把矛頭對準了我們”唐菀看向他。
“誰給你好處了嗎”
“胡說八道簡直放屁,記者同誌,這臭丫頭,就是胡扯的”王利一聽這話,瞬時有些急眼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我故意汙蔑你們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再說了,我們缺錢嗎”
周仲清輕哂,“之前不讓老太太住院,不就是因為她的病,醫保報銷不了嗎”
“你”
就在這時候,門口忽然出現一個人。
“這這是怎麼了”女人聲音清脆,似乎還帶著幾分詫異。
唐菀側頭看過去時,就瞧見莊嬈抱著花,提著果籃走進來,穿著時髦,妝容精致得出現在病房門口。
“出什麼事了這麼多人”她打量著屋裡,看似詫異,可有些情緒卻藏不住。
比如
幸災樂禍。
“莊小姐”
“我就是來探望一下唐老。”莊嬈笑道。
“莊小姐,來得可巧啊”此時外麵又傳來一道清冽溫緩的男聲。
莊嬈回頭,就瞧見了江錦上快步而來,四目相對,他眼底透出的無端寒意,倒是驚得後背發涼。
江錦上身後還跟了人,尤其是江就,穿了一身黑,戴著墨鏡,生得孔武有力,原本聚集在門口的人群往後側散開,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他剛進屋,就低聲說了句,“關門。”
江就隨即把門關上,後背擋住門上的小玻璃窗,隔絕了外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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