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亦穿得單薄,分明透著股儒雅之氣,給人的感覺,卻又冷感十足。
江承嗣沒拒絕,兄弟倆往外走的時候,他才是低聲說,“你應該勸勸父親,二哥、小五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江時亦生了雙桃花眼,偏頭看他時,似乎多情,隻是再斂眉抬眼,眼底便儘是涼薄。
“那你也該清楚,父親是什麼人。”
“哥,你怎麼想的我聽說,你要進公司取代二哥”
“父親最近帶我見了不少人,都是他在公司的心腹。”
江承嗣冷笑,“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
江時亦盯著他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毛毛躁躁,一陣風似的”
江承嗣探望完江姝研,便直接去了江錦上所在的醫院,當時病房裡,隻有他一個人,靠在床頭,還在研究家具裝潢的書。
“四哥。”江錦上放下書。
“今天感覺怎麼樣再過兩天就要上手術台了,你可彆緊張啊。”江承嗣直接給自己倒了杯水,笑得輕鬆自在。
隻是杯子剛送到嘴邊,就聽他說了句。
“看過叔叔了”
對視一眼,江錦上眉眼彎著,眉目清淺。
所以江老爺子未過世的時候,曾經說過:“我們家小五啊,明明是他們兄弟中,心思最多的,卻長了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還特彆有長輩緣,就是不知有沒有異性緣了。”
“這要是不熟悉他的人,想算計誰,真是一害一個準”
江承嗣嗯了聲,笑著喝了水。
“他現在得勢,恨不能直接踩死我哥,還能讓我們與謝家結怨,這種時候,你讓他收手,是不可能的。”
“我隻是怕母親跟著他遭了罪。”江承嗣輕哂。
江錦上放下書,看向窗外。
春來起大風,京城本就偏北乾燥,極易起沙塵,此時外麵霧靄沉沉,好似有團撥不開的濃霧。
江承嗣走到窗邊,“起沙塵了,幸虧我的摩托已經放進車庫,要不然,得多臟啊。”
“下完雨,就乾淨了。”
而江家與整個京城,都亟待一場雨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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