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清皺眉,示意助手將床周圍隔斷的簾子拉起來,才開始給陶陶檢查身體。
她身上除卻有明顯外傷的地方,其餘部位都是磕撞形成的傷痕,沒破皮流血,卻有紅腫淤青,小姑娘皮子嫩,難怪疼得厲害。
“周叔,陶陶沒事吧。”江承嗣抬手抓了抓頭發,有些焦躁。
“要不要去拍個片子檢查一下,還是要住院觀察兩天”
“我當時也是沒留神,沒看好她。”
周仲清聲音從裡麵傳來,“你能閉嘴嗎”
江承嗣“”
唐菀已經把江江帶到一邊,給他倒了杯熱水,就算他平素大家叫他小魔王,小祖宗,可他畢竟隻是個孩子,也是被嚇得驚魂未定,小臉慘白,小手還有點抖。“彆怕,妹妹不會有事的。”唐菀握緊他的手,低聲安撫著。
“真的會沒事”
“肯定的。”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忽然就被人推開了,進來的,不是旁人,而是杜景蘭與謝彤彤,顯然也是聽到消息匆匆過來的。
“陶陶呢”杜景蘭一臉急躁,不過周仲清再給她處理傷口,助理攔著,沒讓她進去看。
“謝夫人,您冷靜點,孩子沒事,老師已經在幫她處理了。”
“她怎麼會摔著”杜景蘭看了眼辦公室裡的人,瞧著江江身上穿著護具,江承嗣又在這裡,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忍不住冷笑。
“陶陶以前多乖巧聽話,從來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在我們家,從沒讓她磕著碰著,怎麼到了你們江家,就把人給摔了”
“你們江家就是這麼帶孩子的”
“這件事我有責任,的確是我的錯。”江承嗣從不是個會推卸責任的人,孩子在他手裡出了事,他肯定會認。
他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邪肆紈絝,做事從不會循規蹈矩,特彆出格,不僅是在江家,在整個京圈都是出了名的異類。
大家看待他,難免戴著有色眼鏡,杜景蘭也不意外。
“帶孩子去玩車”
“你把自己活成什麼樣,我管不著,可你不能禍害孩子吧。”
“她還那麼小,你就帶她玩這些東西,我看你是成心想毀了她”
江承嗣原想著,孩子以前在謝家長大,杜景蘭著急上火也正常,讓她說兩句就罷了,可是她說話,越發難聽,主要是看他的那種眼神,不屑輕蔑。
他本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衝她一笑,“謝夫人,您說話要注意點”
“你這口氣,是在威脅我孩子在你手裡出了事,你還有理了”
“我沒看護好她,我有責任,您數落我兩句,我認了,你說我想毀了她我不過是想讓她開心一點。”
杜景蘭輕哂,“你這話的意思是,陶陶以前在謝家,過得不開心”
“您一定要曲解我的話,我也沒辦法。”江承嗣輕哂。
“你”
杜景蘭剛想說話,周仲清扯開阻隔的簾子,麵色陰沉,“你們有完沒完,都給我出去,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大聲喧嘩的地方。”
聲音沉冽,明顯是在斥責兩人不分場合。
江承嗣臉皮厚,倒是無所謂,反而是杜景蘭何曾被人這般“嗬斥”過,臉上一陣青白,難堪至極。
今天是周末,沈知閒原本在家幫孩子整理換季衣服,接到電話,匆匆往醫院跑,而此時網上卻忽然出現一則新聞,說是江承嗣經常帶著兩個孩子飆車炸街一類。
原本這則報道評價褒貶不一,可底下緊跟著陶陶出事的新聞,風向便一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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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不會有事的,我可是親媽
大哥嗬親媽
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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