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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男同事
唐菀聽到這個解釋,微微皺眉,江錦上說得有道理,沈疏詞到京工作後,肯定有自己的朋友圈,單身未婚,就算和異性出去也很正常。
可她非要解釋一句,總覺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那我和五哥明天什麼時候過去”
“看你們方便,提前給我打電話就行。”
“你喝酒了嗎”唐菀早就感覺到,她今天聲音有點飄。
“喝了一點。”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沈疏詞掛了電話後,長舒一口氣,這件事就好像一個羅生門,她如果告訴唐菀與誰在一起,唐菀肯定會問及原因,總不能說去偷師吧,那上次的事就會敗露,然後越扯越多
果酒甜蜜又不醇厚,帶著濃鬱而新鮮的荔枝味,沈疏詞不知不覺喝了許多,早已微醺,天暈地旋的,哪兒還能察覺車內瞬時變化的微妙氣氛。
直至車子停在單元樓門口,才抓著包,趔趄著下車。
“霍先生,今天麻煩您了,又辛苦你送我回來。”
“不客氣。”
“那我先回去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沈疏詞走路步子很飄,就連看眼前的人,都是重影的,趔趄著朝著單元樓道走,感應燈應聲而亮,她抓著欄杆,緩步往上,那模樣,好似隨時都能仰倒。
“爺沈小姐這邊”霍家人剛想建議,您是不是該跟上去看看,後排的人,已經推門下車了。
他就緩步跟在沈疏詞後麵,瞧著她晃著身子,走到門口,伸手就在包裡翻找鑰匙
“唔”沈疏詞皺眉,“我的鑰匙呢”
她身子晃著,整個人趔趄著往後一推,動作遲緩,整個人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往後仰
男人動作很快,上前兩步,伸手接住了她,長臂從她腰上穿過,很輕鬆得便把人攬在了懷裡,樓道得感應燈昏黃暗淡,他垂著眉眼,睨著她。
懷中的小姑娘,雙頰酡紅,即便兩人維持著這般親密,還是神色迷離,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
隻是手裡的包被撞掉了,她下意識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整個人就這麼柔柔貼著他。
呼出的氣息濺落在他胸口,好似在荒原燎起了一點火星,從心臟的紊亂跳動開始,整個胸口都好似被灼起了一層熱意。
“唔”沈疏詞伸手抓著他的衣服,“你唔你彆晃。我的鑰匙,我”
她說著,趔趄著往後退,彎腰要去撿包,手腕卻忽然被人抓住,男人指腹粗糲,手心乾燥
溫度卻高得驚人。
“霍先生”沈疏詞是反應慢,卻不至於分不清人。
“
你喝多了。”
他聲音低沉嘶啞,呼吸平穩,卻略顯灼熱。
沈疏詞感覺有一陣熱風吹過,喝完酒,本就覺得熱,此時覺得臉上更燙了,一抹紅暈在她臉上蔓延,整個小臉都像是染上一層雲霞般。
生動可人。
“鑰匙我,嗝要找鑰匙。”沈疏詞說著,本能要抽回被他緊握住的手腕。
男人手指稍稍鬆了下,他手指乾燥灼熱,緊箍著她的手腕,就好似攥著她的命門,讓人呼吸艱澀,此時腕部那股力道抽離,她剛鬆了口氣
下一秒
他手指往下,握住了她的手。
沈疏詞的整個神經都被吊了起來,他的手指溫暖乾燥,手心緊貼著,親密到了極點。
“霍先生”
她有點急了,他這是要乾嘛
四目相對,他聲音低沉還帶著一點不容抗拒,“彆亂動。”
男人將她的手握在手裡,低頭看著,小姑娘手指細長白嫩,握在手心,好似沒有骨頭般,他都不敢太過用力。
沈疏詞感覺到他溫熱的指尖從手心緩緩滑過,似有火星燎原般,她的手愈發燙。
此時走廊裡的感應燈忽然熄滅,兩人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彼此的心跳,與緊貼的手心,那不容忍忽視的熱度。
周圍太過安靜,看不到任何事物,視線被剝奪,感覺便變得越發清晰。
“霍先生”沈疏詞呼吸心跳,不自覺加快,可能是受環境影響,她聲音都不自覺放得很輕。
“我在你心裡,就是普通的男同事”
聲線壓得極低,格外嘶啞,就好像緊貼著她的耳朵,可他呼出的氣息,近在咫尺
沈疏詞能感覺到。
“嗯”沈疏詞沒反應過來。
“你會帶男同事回家”
她搖了搖頭。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他更看不到沈疏詞搖頭的動作,微微弓著腰,又往前近了一點,“嗯”
刻意拖長耳朵尾音,好似帶著纏綿撩人的勾子,沈疏詞心頭狂跳著,“沒、沒有。”
“除了江錦上”
“你是唯一一個。”
“江錦上”他呢喃著這個名字。
“他是菀菀老公。”
“那我是什麼”
沈疏詞能明顯感覺,黑暗中,他靠得似乎又近了些,溫熱的呼吸不輕不重落在她臉上,她感覺臉燙得更厲害了。
“你”沈疏詞不知該如何來形容兩人的關係。
而此時外麵傳來汽車鳴笛,樓道感應燈,瞬時都亮了起來,沈疏詞瞳孔微
震,她壓根不知道,兩人距離會這麼近,似乎隻要誰再往前一些,便能輕而易舉的
親到對方。
“霍”
沈疏詞話沒說完,男人已經握住她的手,攥著她的手指,放在門上的指紋感應鎖處,“嘭”防盜門,應聲打開。
她這才恍惚想起,自己的門是指紋鎖,也可以不用鑰匙,男人彎腰撿起她落在地上的包,牽著她進了屋
輕車熟路的,那感覺,就好像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沈疏詞腦袋還暈沌著,任由他將自己帶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