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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元率先點頭“小姨,我知道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李淼有些奇怪的問道“什麼事情”
“要是牛奶奶再來找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們。”
李淼知道外甥女是心疼她、擔心她。
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跟個小大人一樣。
她伸出手去,在季元元的臉上摸了一把,點頭後低聲道“好,我答應你。”
眼看著也快到吃飯的時間了,季元元他們幾個在李淼這裡坐了沒一會兒,就往回走了。
李淼現在每一分鐘都十分寶貴,所以季元元沒讓她送下樓。
看著李淼關了門之後,季元元他們才往樓下走。
“真不告訴咱媽嗎”一邊下樓,季子昂一邊有些好奇的問季元元,“那萬一牛奶奶再來罵小姨怎麼辦”
季元元搖頭“先不告訴,要是有下一次在說吧。”
季元元話音剛落,走在前麵的秦慕丞忽然間頓住了腳步。
片刻之後,他三步並做兩步,下了樓,嘴裡喊著“奶奶”
季子昂和季元元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些不好的預感。
兩個人也趕緊快步下了樓。
在一樓半的位置,牛愛蘭倒在地上,臉色蒼白。
季子昂連忙將手上的飯盒塞進了季元元的手裡,然後去幫秦慕丞。
秦慕丞年紀大一些,個子也高一些,力氣自然也比季子昂大。
他彎下腰,吩咐季子昂“你把她扶到我背上來,我把她背下去。”
季元元見狀,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她把飯盒往旁邊一扔,配合著季子昂,將牛愛蘭扶到了秦慕丞的背上。
牛愛蘭不算胖,秦慕丞背起來倒也不算吃力。
季子昂和季元元在後麵扶著,一起往下走。
隻是走了兩步,季子昂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去看季元元“你把飯盒帶上,好好的飯盒乾嘛扔了”
這家夥,怎麼這麼財迷
這個時候了,還不忘飯盒
季元元隻好又返回去,將地上的飯盒拿上。
彆說,飯盒的質量還挺好的,剛才摔了那麼一下,竟然一點都沒壞。
季元元下去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合力將牛愛蘭抬到了車上。
季子昂和秦慕丞在後座上,一左一右的扶著她。
季元元趕緊上了副駕駛,小黎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直接從原地竄了出去。
他帶著幾人,很快就來到了醫院。
一陣忙亂之後,牛愛蘭終於被醫生們帶進了急診室。
有醫生在,眾人也是鬆了一口氣。
有小黎在醫院等著,秦慕丞和季元元去了樓下,找了個小賣鋪,給家裡打了電話。
最先過來的是秦軍山,他是打車帶著錢過來的。
秦誌業和秦小敏現在都還在單位,李勇在鄉下,秦小捷則不知道去哪裡了。
秦誌業和李勇那邊,他都一一打了電話的,又害怕慕丞他們沒錢交住院費,耽誤病情,這才帶著錢過來了。
秦軍山幫著把住院費都交完了之後,秦誌業和秦小捷這才姍姍來遲。
“大伯,我娘她怎麼了醫生怎麼說”
秦軍山安撫道“你們兩個先彆著急,醫生正在搶救,還沒出來過。”
秦小敏怎麼可能不急
雖說母女兩個平常經常吵架,但是畢竟是親母女,現在看到母親在急診室,她怎麼可能不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會暈倒呢”
秦小敏自己嘀咕道。
季子昂聞言,張口就要說話。
季元元趕緊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無聲的對著他搖了搖頭。
牛奶奶現在生死未卜,二舅媽心裡肯定很著急。這個時候告訴她,牛奶奶暈倒可能和小姨有關,那二舅媽對小姨難免會有一些怨言。
人在著急的時候,是不能客觀的對待問題的。
還是等牛奶奶的病情穩定下來,二舅媽心裡沒那麼著急的時候再說。
那個時候,二舅媽心裡平靜下來,看待問題的角度也會和現在不一樣。
季子昂見狀,隻能退了回來,靠在牆上,默默的等著牛愛蘭出來。
秦誌業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哥,小捷呢小捷怎麼沒跟著來”
秦軍山搖了搖頭“我過去敲了一會兒門,沒人來開門。我急著過來,就沒繼續敲,應該是不在家。”
不在家還敲不開門
秦誌業有些奇怪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麼發現愛蘭出事的”
難道,愛蘭不是在家裡出事的
聞言,季元元跟著緊張起來。
幸好,秦軍山擺了擺手“先不說這些,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等弟妹出來再說。”
秦誌業聞言,並沒有再糾結什麼,忐忑的去等待著牛愛蘭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醫生才出來。
秦誌業和秦小敏趕緊上前去,有些緊張的問“醫生,我老伴怎麼樣”
醫生神情嚴肅“病人搶救過來了,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病人的心臟情況不好,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秦小敏聽到醫生的話,像是如遭雷擊一樣“什麼”
秦誌業卻好像一點都不驚訝,他追問道“那怎麼辦現在是不是隻有換心臟這一條路可走要是沒有合適的心臟,我老伴還能堅持多久”
秦小敏看著秦誌業的樣子,臉上的神情更是不解。
“是的,現在隻有換心臟這一條路可走。我們醫院會幫你們登記,如果有合適的供體,要儘快手術。但是你們也不能隻寄希望於我們,其他醫院最好也去登記一下。你老伴的情況有些嚴重,最多半年,半年之後要是再沒有合適的供體,那就”
醫生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醫生見狀,沉默的離開了。
沒過多久,護士也推著牛愛蘭出來了。
秦軍山給牛愛蘭定的是單人間,被推進去的時候,牛愛蘭還昏迷著。
就在這時,李勇終於來了。
他氣喘籲籲的,手上夾著一個公文包,裡麵鼓鼓囊囊的。
“怎麼了咱娘情況怎麼樣”他上來就問秦小敏。
秦小敏可算是找到依靠了,一頭紮進李勇的懷裡,就哭上了。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