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地麵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根本沒意識到,此刻的動作和姿勢有多曖昧。
程澤垂眼,忽然把手機撂到床上,猛地掐住宋小樓的腰粗暴一拽,直接把人往被子裡塞,動作凶狠。
“程澤你拽我乾嘛,你拽他啊,程澤....疼我疼!”
“!”
這瞬間的氣勢把薑楠都給看愣了。
感覺這男的就像在殺人後分屍藏匿,凶的一批。
而程澤打小就斯文有禮貌,修養很好,這是他頭一次動這麼大的氣。
像是從接到宋小樓求救電話那刻起,種種壓抑著的情緒,在這一刻猛然爆發了。
他朝被按在被子裡還要掙紮著出來的宋小樓吼——
“你他媽不能安靜待著嗎,還要怎麼鬨!”
“搞成這樣你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
“......”
“......”
屬於程澤的暴吼聲響起後。
房間裡的人和手機那邊,同時靜默了。
被子底下很快就傳出壓抑的哽咽聲,宋小樓被吼哭了。
“又不是我想.....我也不想被,我沒.....我不知道啊,你吼什麼......”
“那你知道什麼,啊?宋小樓。”
程澤盯著身下這團凸起的被子,語氣從暴躁到越來越歹毒,字字紮心。
“除了喝酒泡吧打遊戲,到處約泡,你還知道什麼。”
“不是愛玩兒麼,爽了嗎,沒被艸爽讓他再來一次?”
薑楠:“?”
都說了不是我乾的!
程澤語氣陰冷,像鄙夷又像心疼:“蠢貨。”
“程澤——你混蛋!”
宋小樓拖著哭腔喊,直接被罵崩潰了。
聽著被子裡越來越大的沉悶哭聲,薑楠坐在床邊地毯上沒發出任何動靜,背靠床沿。
他跟這倆人又不熟,沒打算摻合。
肩膀後麵放著的手機忽然出聲,在喊他名字。
“薑楠?”唐宴在那邊喊,嗓音冷冽。
薑楠抬頭瞥了一眼跪在床上的白襯衫男人,小聲朝電話說:“我在。”
“地址。”
“......”
在唐宴趕來的這段時間裡,房間氣氛憋悶。
薑楠都懶得站起來,反正地毯也很厚實,背靠床沿坐著隻當休息了。
現在是春夏交際的時節,5月20號。
外麵的人都在過什麼諧音梗情人節,他在這裡過被冤枉的‘情人劫’,倒黴催的。
折騰一夜連口水都沒喝過,薑楠瞥著電視櫃那邊的小冰箱。
這種豪華客房肯定有水果和飲料,但他不好去拿,氣氛太冰點了。
窗簾被白襯衫男人拽開,薑楠聽宋小樓喊他程澤。
程澤陰沉著臉背對著大床坐在窗邊,把窗戶推開了,對麵是一個空曠的籃球場。
籃球場周圍有昏暗路燈映著,光線也同樣落在他深不見底的黑眸中。
沒人知道程澤這一刻在想什麼。
薑楠隻能瞧見這道挺拔又乾淨的背影,以及聽見打火機的聲音。
打火機的聲音很清脆,被子裡還在哽咽的人也聽見了。
宋小樓不是個愛哭的脾氣,很快就把哽咽憋回去。
薑楠察覺身邊有窸窸窣窣的動靜,轉頭看向床上。
就見被子裡的人坐起來靠在床頭,紅著眼眶瞪向窗邊,語氣惱怒。
“你不是不抽嗎,誰讓你動我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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