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楠的執著,讓唐宴懷疑這人是真感覺不到疼。
因為他把他手指掰出的弧度,明顯超過常人能忍受的極限了。
多掰一寸都要骨折,肯定是疼的。
薑楠紅著眼睛使勁兒攥緊,疼的發抖:“......嗯......”
“你還真是......”唐宴看著腿上被掰紅的手指,蹙眉妥協。
收回手不掰了,隨他抱吧。
“薑楠,你是不是精神上有什麼......”
正常人不會在走廊裡坐他門口等幾個小時。
正常人不會在這種疼痛下還不放棄,執拗到病態。
那麼,是在孤島位麵裡被嚇出來的?
寂靜的車廂裡沒有人回答他。
剛被他暴力掰過手指的男孩,就像沒被他傷害過似的,依舊黏人。
在他說出‘隨你吧’三個字的瞬間,直接貼近他的腿放肆圈抱著,用熱乎乎的臉頰蹭他膝蓋。
隻是睫毛濕漉漉的還在顫,看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
薑楠就是委屈。
他隻是想挨著唐宴,他又沒有做錯什麼。
可是唐宴好用力的掰他手指,掰的好疼。
男孩嗓音近乎破碎,嗚咽磨人:“.....你太過分了,老板......”
“——我過分?”
唐宴放鬆的後靠進座椅裡,曲指揉揉眉心。
“你該慶幸擁有一副好資質,否則現在已經被丟下車了。”
換一個人敢喝醉了抱著他耍酒瘋,那可不是被掰掰手指這麼簡單。
這種程度根本連懲罰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唐宴陪他玩兒!
車子停在事務所的地下車庫。
司機僵坐著根本沒動,悄悄扭頭往窗外看。
被摟腰扛抱著的銀藍色短發男孩,閉著眼睛,手臂攀著老板脖頸抱的很緊。
淺藍色背帶褲下,雙腿在空中晃蕩兩次很快找到攀附物,順利夾到黑襯衫勁腰上。
老板伸手按電梯,沒有其餘動作。
任由懷裡人把腿纏在他腰上,單臂托臀抱著男孩進電梯了。
但事實上,唐宴根本沒感覺這動作有多曖昧。
跟他抱小貓小狗沒什麼區彆。
“你房間密碼多少。”
唐宴揪著男孩的後腰背帶褲,不耐煩的問。
整個六樓靜悄悄的,畢竟宋小樓和程澤都不在,程澤今晚要陪安迪他們住在酒吧裡。
他麵前是薑楠的房門,需要指紋解鎖。
但薑楠的手放在他後頸抱著,扯不掉,再用力拽幾下明天就得打繃帶。
薑楠睜開眼睛看走廊,目光落在他不久前抱膝坐了很久的地方。
那位置的毛絨地毯都被他坐出一隻小坑了,這會兒還能看見。
他沒回答唐宴的問題。
靠在唐宴耳邊不知道想起什麼,嗓音澀澀的悶啞。
“......你騙我,你說很快就回來......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兒,不要隻剩我自己。”
“密碼。”
唐宴的耐心已經被耗到極致了。
“.....等了你好久,你回來還讓那個,外國佬,跟我打架,是他先挑釁我......”
薑楠的語氣像是要哭了,問的很傷心。
“老板,你去釣魚為什麼不帶我?”
“有病吧,我為什麼要帶你。”
唐宴被他絮叨煩了,索性抱著人往自己房間走,語氣冷冽。
“發酒瘋有個限度,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
“......哦。”
薑楠埋在他肩窩抽泣,嗚嗚咽咽的。
唐宴把自己房門打開,隨手關上。
客廳主體色調是深灰色,牆上掛著一柄金色長劍,裝飾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