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剛喂完羊駝的安迪，他語氣疑惑。
“薑？你在做什麼。”
“......啊？”
薑楠猛地回神！
這才發現安迪走進廚房了，正胳膊疊抱在胸口靠在吧台上打量他。
“做飯啊。”薑楠說。
安迪挑眉：“可是你把西紅柿和雞蛋都泡在水裡，已經搓洗至少五分鐘，西紅柿的皮都快破了。”
從他進來廚房就看見男孩一直站在這裡，搓啊搓啊的洗了很久。
“這不是已經很乾淨了麼，薑？”
“嗯.....你走開，我要切菜了。”
薑楠低著頭說。
他小心的把雞蛋磕到碗裡，不讓手指碰到蛋液。
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但番茄炒蛋這樣的家常菜並不難做。
外麵也傳來好幾道腳步聲。
應該是琳達麗娜以及黑辮兒德文，三人從教堂回來了。
此刻大廳裡的氣氛很沉寂。
剛剛打鬨爭吵過，三個子女誰都不想理會對方。
安迪坐在廚房門邊的圓木凳上，悄悄注意著大廳裡的三個人。
“德文，你最好祈禱從古堡離開後彆讓我碰到你，會動手毆打姐姐的超級英雄，嗬。”
麗娜扶著樓梯往上走，頭也沒回的說。
她腳踝和手肘都有擦傷，是在教堂裡被德文打的。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
等離開古堡回到城市，她會要德文好看！
德文黑臉蛋憋的通紅，似乎畏懼二姐男友的權勢想道歉，但又說不出道歉的話。
他把求救的目光望向大姐琳達。
祈求琳達跟從前一樣，替他說好話求情。
琳達則是直勾勾盯著地板上的血，眼眸裡的情緒從愧疚轉為驚恐，而後又是愧疚。
她跌坐在沙發上，沒有替最疼愛的弟弟德文解圍。
等麗娜受傷踉蹌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德文才語氣不滿的朝琳達說。
“琳達你怎麼了，你為什麼不替我求情？我不是故意動手打麗娜的，你也聽到她說話有多刻薄......”
“琳達？你在看什麼？”
“有血......”琳達僵硬的轉著脖頸，語氣顫抖，“地板上有血，德利的腦袋被我打傷了，他會有事嗎？”
“就那一點點小傷？彆開玩笑了！”德文嗤之以鼻。
他混跡街頭打過的架很多，有經驗。
聽他這樣的語氣，琳達稍稍安心：“真的？他不會有事嗎？我用燭台砸傷了他，我不是故意的，上帝啊，求您原諒我......”
坐在沙發上的疲憊女人雙手合十，乾枯毛躁的棕色長發讓她顯得更憔悴了。
“你不要為這點小事害怕，快上樓去麗娜的房間替我道歉！”德文要求姐姐。
“啊？”琳達還有些遲鈍，“你和麗娜怎麼了？”
“......”
德文罵了句臟話，直接俯身把瘦弱的琳達拽起來。
“我不小心打傷了她，你去說我不是故意的，讓她看在爸爸的麵子上不要再來找我的茬，你快去！”
“不，德文，我不能上去，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跟哥哥道歉，德文，德文？”
但德文不顧姐姐的意願，直接把人推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