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所裡不論白天晚上都不安靜。
畢竟獵靈師們出入位麵的時間都不固定,有渾身帶傷出來的,醫護人員就會把擔架呼呼啦啦推的飛快,趕來救助。
但宿舍樓這邊的隔音都很好。
至少此刻的薑楠耳邊,隻能聽見房間裡來自唐宴的呼吸聲。
他抽了幾張濕巾給唐宴擦臉,濕巾有點涼。
“手受傷了,沒法兒擰毛巾,用這個擦擦吧。”
醉酒的人緊閉著眼睛,擦臉時被冰的蹙了蹙眉,但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顯然是酒勁兒上頭倦極了。
擦著擦著,濕巾就落到棕色襯衫領口附近。
扣子在車上的時候被唐宴拽開一顆,第二顆也已經鬆動。
“....脫了睡吧,明天你醒了,要記得是你自己脫的哦。”
他用很小的聲音說話,小到唐宴是絕對聽不見的。
沒受傷的左手一顆顆的把扣子解開,深棕色襯衫在台燈下幾乎映成黑色,更反襯的男人精壯胸膛膚色尤其顯眼。
唐宴皮膚很白,這是薑楠之前就知道的。
他坐在床沿單腿提上來曲著,目光癡迷的看著唐宴的臉。
指尖輕勾了一下襯衫衣襟,布料就向兩邊散開了。
他著魔似的伸手過去,揉了一把胸肌。
可能是蹭著了。
“呃。”唐宴無意識給出回應,沉悶的哼著。
“......”
忍不住了!
濕巾被丟在床頭櫃上。
黑色衛衣被男孩單手兜頭脫下來,跟著丟到床尾,裡麵是一件打底的白短袖。
他想擁抱唐宴,不能帶著染過煙灰的臟衛衣抱。
睡著的人胸口敞著也沒醒來,隻是指尖在床單上蹭了蹭,似乎感到冷,在摸索被子。
“不冷,抱抱就不冷了。”
薑楠踢了鞋,跪著挪幾步掀腿跨騎在腹肌分明的腰腹上,沒敢坐實了。
他俯身趴下去,把手肘壓在唐宴腦袋兩側。
歡喜的抱緊緊!
光裸的胸膛和隻穿著一件單薄短袖的他貼在一起,親密無間。
唐宴酒後炙熱的呼吸被迫隻能吹拂在他肩窩裡,沉悶呼吸聲就響在他耳畔,感覺特彆好!
“唔....好喜歡,我好喜歡你......”
他呢喃著這幾個字,一遍遍重複。
閉著眼睛,用柔軟的發絲輕輕蹭唐宴脖頸,親昵而依賴。
就像在主人懷裡撒嬌的小狗。
醉酒的人體溫都高,隻用額頭抵著脖頸這片皮膚,都覺得被燙到了。
抱著蹭了沒幾下,薑楠呼吸就粗重起來。
畢竟是他想了這麼久的人啊。
那,親親?
“隻親一小下,你的初吻....是我的。”
睡著的人在薑楠眼裡乖極了。
因為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唐老板都不會反駁和製止。
薑楠抬起些上身,視線也跟著從耳畔轉到這張輪廓分明的臉龐上。
高挺的鼻梁底下,是一隻睡著了無意識微抿著的薄唇。
唐宴的俊美展現在五官挑不出一點缺陷,隨便拎出來都是能當模型的獨立器官。
“唔。”
一枚小心翼翼,呼吸還有點顫抖的吻。
落在這隻薄唇的唇角上。
親到了!
薑楠趕緊撤開唇瓣轉開臉,埋唐宴脖頸裡,激動的想大喊幾聲!
就像偷到腥的小貓,唇角忍不住上揚的過分!
過了幾秒鐘。
興許是吻太輕,睡著的人毫無察覺。
這就讓做壞事的人又有點蠢蠢欲動了!
那,再親一下?
“......”
第二枚吻落在眉心,唇角被生硬的濃眉刺過,麻酥酥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