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用餐的人不多,就算他不喊薑楠也能看見他。
程澤回頭看了一眼,想了想,拿手機通知不知道去哪了的人來餐廳吃飯。
當下屬的真操心啊,還得幫著促成兩人見麵。
唐宴很快給他回消息:【就來。】
薑楠剛入座,右手腕就被宋小樓抓起來了!
他蹙眉想掙脫開,不喜歡被人動。
“你讓傷口浸水了?”宋小樓拿著被碎瓷片割出深血口的掌心看,湊近聞了聞,瞪眼,“你還用這隻手塗沐浴露了!不疼?”
“......”
薑楠垂眼把手收回來:“嗯,沒感覺。”
“你這麼乾會發炎的,到時候整隻手化膿....手就廢了!”
宋小樓拎著薑楠的袖口,不讓他把手插口袋裡藏起來,轉頭往旁邊喊。
“把藥箱拿來!”
“哎。”那邊服務生一溜小跑。
被拎著袖口姿勢挺滑稽的,薑楠抬眼就看見對麵程澤的眼神,撇了撇嘴。
“小傷,不礙事。”
他說著就想把手縮起來,早知道這樣剛才出門時就纏點紗布了。
“彆動!”宋小樓是怕疼的人,看著被水泡白的傷口都感覺心裡毛毛的,“怎麼說這也是我領你打的架,早點養好吧。”
“宋哥,藥箱。”
“擱這兒。”
“......”
唐宴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宋小樓正在給薑楠往掌心上藥。
隻有程澤旁邊位置是空的,他隻能挨著程澤坐下,對麵就是薑楠。
薑楠餘光能看見過來的人,視線落在自己掌心上,沒有抬頭。
滿腦子都是健身房那些人說的話,黎清,黎顧問。
跟唐宴到底什麼關係?
但他忽然有些喪失求知欲了。
怕答案會讓自己更心累,等他整理整理情緒再問。
程澤叉起餐前黃油麵包咬著,問過來的人。
“你大早上去哪了?”
“哦,去了趟超市,接了幾個電話。”
唐宴隨口回答著,視線也在那邊的掌心裡停了停。
他語氣有些生硬的朝薑楠說:“....這種傷不能沾水。”
“不沾水沒法兒洗澡啊,老板。”
薑楠頭也沒抬的說,嗓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小事兒,”宋小樓正往他掌心纏紗布,“哥幫你洗。”
“?”
唐宴還愣著,程澤在桌子踢他的馬丁靴!
唐宴轉頭看程澤:“怎麼了?”
“......”靠!
程澤皺眉:“不用宋小樓幫他洗澡,是吧老板?”
“嗯。”唐宴點點頭。
他知道不能讓宋小樓幫薑楠洗澡啊,但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就比如——
他還想說他可以幫薑楠洗澡,如果薑楠需要的話。
但這種事不好說出來,太唐突了會把人嚇著。
畢竟對麵的人已經是一眼都不看他了,顯然再也不想跟他有接觸,就因為昨晚的事。
唐宴心底是著急的,非常著急。
他想跟人再道道歉,轉賬的事已經讓銀行那邊辦理了,大額彙款得排隊。
然後買的零食也不吃,也不看他也不說話。
那,現在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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