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不臟。”
程澤瞥了一眼他的動作，繼續摁按鈕。
靠在電梯按鈕旁邊的人穿著淺米色長褲睡衣，衣裳在電梯門口光線裡白的刺眼，雙腿勻稱修長。
腹部布料發皺，是趴在趙豆豆背上蹭皺的。
宋小樓看著程澤略有些反光的鏡片，冷哼著故意刺他：“你就臟。”
“哪裡臟？”程澤受不了這種冷聲冷調。
他嗓音很低，聽起來沒什麼情緒。
“.....我的喜歡不臟，你不用這麼嫌棄。”
“妄圖出軌還不臟？程隊的三觀果然獨特。”
宋小樓眯了眯眼睛，他還是想不通。
“我最惡心的就是出軌，我談戀愛的時候從來沒出軌過，可你讓我當了回第三者。”
“難怪你男朋友會忽然來罵我，他可能是感覺到你要出軌了......操，你個王八蛋，自己臟還拽著我。”
“？”
程澤皺眉：“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當第三者了。”
“半個月前啊，忘了？”
宋小樓轉頭看人，眸底有些奚落和嘲諷。
兩人的臉龐不超過三十厘米，對視著。
本來那個吻是他避之不及的話題，怕程澤會難堪。
但既然程澤都不要臉的打算腳踏兩條船了，他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看著這個斯文敗類的人渣，宋小樓問：“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親我。”
“喝了點酒按捺不住，獸性大發？”
“......”
真難聽。
程澤冷白色的俊逸麵龐閃過冷笑。
反正已經是劍拔弩張的關係了，乾脆懟回去。
“親一下額角就是獸性大發，你對獸性大發的定義標準太低了，小朋友。”
“哈，”宋小樓被氣笑了。
電梯門打開，他挪著進電梯。
“你當時跟阿七是確定關係還是曖昧狀態？既然都有一個對象了還親我乾嘛，你這不是惡欲上頭？人渣！”
“宋小樓，”程澤看著他安穩進去了，才跟進電梯。
語氣帶著無奈，聽起來漫不經心的。
“我跟你說過我和他談戀愛是假的，你就非得揪著這件事做文章，沒有其他惡心我的方式嗎。”
“就算你對他的感情摻假，可你們的戀愛關係是事實啊！”
宋小樓靠在電梯壁上，看著按樓層的人。
“你剛才跟我說‘喜歡我’的行為就是出軌，妄圖出軌、試圖出軌、疑似出軌，你還假裝深情告白想讓我當小三，試圖誘惑我跟你偷情，嗬，你不要臉。”
“罵上癮了？”
程澤靠在他對麵的牆壁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絲毫不惱。
對待無理謾罵就得不搭理他，不接茬兒。
“罵？我是站在道德立場上，唾棄你這種人！”
宋小樓鬆開扶手，朝對麵的人豎中指，表達鄙視。
事務所的電梯是改造過的，提速很快。
他豎中指的同時，電梯門關閉。
然後在他還沒放下手的時候，電梯忽然上行！
要是膝蓋沒受傷他肯定能站穩，至少單手按著扶手也不會摔。
問題是這會兒一條腿使不上勁兒，不能保持平衡。
這就導致——
“啊！”
宋小樓瞬間失重的往前撲！
程澤瞳孔一緊，雙手都按著身後的欄杆還沒鬆開，胸口就撞過來一個人！
人在失重的時候會下意識摟著什麼。
所以等電梯停穩的時候......
穿著軟糯睡衣的男孩緊抱著程澤的腰，把棉麻襯衫都摟皺了，抱的特彆緊。
宋小樓滿臉驚魂未定。
但在察覺他正抱著程澤，表情比剛才失重甩飛的時候更驚悚！
“......”
程澤低頭看懷裡的人，忽然勾唇笑起來。
“好了，這下是你主動撲過來跟我‘偷情’的。”
“？”
宋小樓瞪大眼睛，氣的臉龐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