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傅霖!”程澤看的眼前一黑。
要是讓傅霖把黎清掐死了.....
“傅霖!鬆手!你讓她說話你掐著她怎麼說?”
程澤一邊吼著一邊去掰傅霖手腕。
而傅霖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動粗,真是被逼到這份兒上了。
他放鬆手指,卡著這女人脖頸問。
“....是什麼,你給她打的,那是什麼針......”
傅霖害怕。
害怕這些科研專家,害怕他們手裡莫名其妙的針劑!
“......”
“....她,恢複....咳.......”
黎清額頭很快泌出汗水,被掐的說不出話。
乾脆閉嘴了。
她盯著傅霖的眼睛抬起胳膊,是沒有纏著繃帶的左胳膊,給他看。
這條過於纖瘦的胳膊上——
膚色蒼白讓針孔痕跡尤為明顯,從她手腕內側到手肘內側,以至上臂。
兩排青紫色的針孔交錯遍布,異常紮眼!
“你胳膊上這是?”程澤問。
傅霖也愣住了,看著她手臂上的針痕。
黎清還被掐著脖頸,眼眶泛紅,破碎語調顫顫巍巍的從喉嚨溢出來。
“....18期...治愈,我,替她試.......”
“....安全,傅霖,你彆怕。”
“......”
十幾年前唐教授拿傅馨當試驗品,害了傅馨。
十幾年後她拿自己當試驗品,挽救傅馨。
所以她剛才那麼篤定的說——
這次是安全的,傅霖。
“......”
傅霖見過很多科研專家,也仇恨科研專家。
但從沒見過哪個能在自己身上試的。
程澤隻知道黎清和傅馨關係好,但沒想到她倆能好到這個地步,忽然加大力氣去掰傅霖的手:“你還不放開她!”
能在黎清身上注射這麼多次的針劑,絕對是無害的。
毋庸置疑。
傅霖整個人汗如雨下,一直揪緊的心臟忽然鬆徹了。
傅馨沒事,傅馨會沒事。
說不定還會好。
真的會好嗎。
等放開黎清的脖頸,他一句句回想黎清剛才說的話。
猛地意識到什麼!
傅霖手臂忽然按到黎清躺著的桌麵上,俯身打量她眉眼。
“你是誰??”他問。
對傅馨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知道唐教授用過的針劑,自己替傅馨試藥.......
黎清跟唐宴長的不是很像,但跟唐宴的母親有三成相似!
唐宴母親的照片,傅霖去唐家老宅時是見過的。
現在仔細看——
有著蘇杭女人的柔婉,又夾雜著唐教授的冷冽涼薄。
不就是黎清這張臉麼?
傅霖驚奇又詫異,緩慢試探:“唐宴有個夭折的姐姐,那個姐姐天資聰慧,可是沒幾歲就病死了......”
“沒死。”
黎清看著天花板,眼角有被掐攥過的生理淚水淌下。
“我就是唐傅唯一的學生,唐清。”
唐宴,唐清。
海晏河清。
非要她隱藏身份的人是唐宴,不是她。
她沒想隱藏身份,也沒想讓唐宴一個人替她攔擋傷害。
唐宴想保護她,可她的存在總要浮出水麵。
不能讓唐宴時刻都提防綁架和刺探,一輩子活的提心吊膽吧。
更何況,唐宴現在有薑楠了。
他們姐弟倆至少得對薑楠的安全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