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淩霄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
雖然他不怕，可這個黑袍人卻帶給他了極大的危機。
就仿佛一隻兔子看到老鷹正在撲向自己。
能不能逃脫，那就要看自己的表現了。
淩霄現在根本動不了，更不要說逃脫。
就好像周圍的空氣完全凝固一般，他被死死禁錮住了。
“空間奧義？”
淩霄皺了皺眉，努力看向黑袍人麵具背後的那張臉。
可惜看不清楚。
“黑血大帝！”
他突然叫了一聲。
對方並沒有任何反應。
淩霄微微蹙眉，意識到自己可能猜錯了。
黑袍人的身體在不斷變大。
終於在某一刻，達到了五十米高。
仿佛一座小山一般矗立在淩霄的身前。
他眉心的雙斧印記，也非常明顯，可以確認，就是刑天族的武者。
隻可惜看不清楚容貌，不然的話，就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淩霄相信，此人與東皇子瑜一樣，應該也是隱藏在人類之中的刑天族。
刑天族為了生存下去，不惜改變外形，甚至是生活習性。
與人類為伍，這可不好辨識。
若非對方故意顯出原形，淩霄也不能確定對方就是刑天族的武者。
“閣下在等我？”
淩霄淡淡問道。
害怕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自己更加慌亂。
黑袍人瞬間有恢複了人類的體型。
這樣看起來，他簡直就是故意告訴淩霄他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要走上戮天命的老路了。”
黑袍人輕笑了一聲，對著淩霄淡淡說道。
他的話，充滿了強大的自信和高傲，仿佛他說什麼，就一定會發生什麼一般。
淩霄笑道：“戮天命的路是指什麼？指他崛起之後突然成為叛徒，然後死亡嗎？”
“嗬嗬，你不必裝糊塗，你已經猜到了我會做什麼，隻是你不相信我能做到。”
黑袍人笑著，笑得令人心中顫抖。
淩霄原本隻是猜測，不過此時已經確信了。
戮天命當年在所有人麵前化身刑天族，並且擊殺了許多人族強者。
應該不止是一個意外。
那或許是一場精心布置的陰謀。
而戮天命就是受害者。
隻不過戮天命比算計他的人想象中的還要聰明，在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刻，做出了他人生中最大膽的布局。
讓淩霄在四域九界找到殺戮聖劍，便是第一步。
在妖魔綠洲收淩霄為徒，則是第二步。
雖然戮天命生死未卜，但所有這一切，依然按照他的計劃順利執行著。
“這麼說，戮天命含冤而死，都是你的手筆了？”
淩霄冷冷道。
“談不上含冤而死，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死，隻是一部分死亡，一部分逃脫，一部分成為了我們的同伴而已。
你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嗎？
我都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啊。”
黑袍人笑道，或許是覺得淩霄局對不可能從他的手掌心中逃脫，他倒是很悠閒地在講故事。
“代價是什麼？”
淩霄直接問道。
“跟聰明人對話就是輕鬆，不用我浪費那麼多時間了。”
黑袍人笑道。
淩霄忽然間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