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覺得完全有這種可能,你們想,重慶那裡,延安那裡,還有其他一些地方的抗日武裝,他們手裡拿的也不是燒火棍呢,除了正麵戰場之外,還有那些專門搞暗殺的諜報組織,也是層出不窮呢,那些抗日分子就是這些鬼子的死對頭,彆看鬼子成天逮這個,抓那個,可總也抓不完,你們聽說了嗎,雞鳴寺那兒昨夜今晨發生了槍擊案。”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西北角的那個燃料庫爆炸了,死了好多鬼子和偽軍。”
divcass=”ntentadv”“是啊,否則今天一早怎麼會下戒嚴令,到處都是關卡,進進出出要搜身,檢查,肯定跟昨夜發生的槍擊爆炸案有關,看他們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樣,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他們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他們的日子難熬,我就愛看他們一副氣急敗壞,可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我看著真解氣。”
“這麼看來,抗日組織無處不在,抗日活動從未停歇過,小鬼子們惶惶不可終日,我們有盼頭了。”
馬路上不少市民議論紛紛,高倉從他們喜笑顏開的表情中也猜到了他們在議論些什麼,可他現在無暇管這些,他要立即去找《紐約時報》的主編,他要查清楚,是不是北原這家夥把這些照片賣給了《紐約時報》,搞出了這樁轟動性醜聞。
吉普車一停下來,高倉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後麵緊隨的一車士兵也匆匆下車,隨高倉進入《紐約時報》報社。
“你們的主編在哪兒?”高倉語氣強硬地問道。
門口的保安見一車日本兵衝了進來,嚇得連忙指了指三樓的主編室。
高倉命四名士兵跟他上樓,其他士兵全都在樓下警戒。
高倉一腳踹開了主編室的房門,見裡麵有位西裝革履,高鼻子,藍眼睛的中年人驚訝地望著他。
“你就是《紐約時報》的主編?”高倉用蹩腳的英語問道。
“是的,我是《紐約時報》的主編詹姆斯·金,請問貴軍找我有何貴乾?”
高倉將手上的《紐約時報》叭的一聲扔在了桌上,厲聲喝問道:“告訴我,這些照片是誰給你的?”
“這個你無權過問,我們有新聞自由,我們有權報道真實事件。”
“你不要跟我談什麼新聞自由,新聞權力,我不想聽這個,我隻想知道這些照片是誰給你的?”
“這個我不能說,我們有義務替供稿者保密。”
“如果你不想在這兒說的話,那我們換個地方說。”高倉向身旁的士兵示意了一下,兩名士兵立即向詹姆斯·金走了過去,兩人一邊一個,將這位主編大人架了起來,往外拖拽。
“你們這麼做是違法的,你們這是犯罪,你們這是在乾涉新聞自由,迫害新聞工作者。”
“請你喝杯咖啡,談個話是違法嗎?是犯罪嗎?”高倉用手拍了拍詹姆斯的臉頰:“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治下,乾涉你的新聞自由又怎麼樣?少跟我們談這個,我可不吃這一套。”
高倉拿起桌上的這份《紐約時報》,對另兩名士兵說道:“你通知下去,將今天所有沒有流出去的報紙全都查封,將街上那些報童手裡的報紙全部沒收。”
“哈依。”
但報社內留存的這份報紙並不多,絕大多數報紙都已經賣出去了,而且今天報紙的銷量可以說是今年以來最好的一次,大家爭相購買,都想一睹這些對中國人民欠下累累血債的侵略者的下場,看著他們的遺體照,人人額手相慶,不亦樂乎!多年來沉積於中國人心底的鬱悶和煩憂,憤恨和怒火都通過這條爆炸性新聞釋放出來了。
高倉命士兵將詹姆斯·金帶上了吉普車,隨即吉普車朝派遣軍司令部方向疾駛而去。
詹姆斯·金被帶入了會客室,高倉命士兵端來一杯咖啡,放在嚇得瑟瑟發抖的詹姆斯的麵前。
“喝口熱咖啡暖暖身吧,或是給你壓壓驚吧,我看你抖得厲害!”高倉指了指咖啡,臉上露出蔑視的笑容。
詹姆斯知道自己是無法拒絕眼前這位陰狠的日軍中佐的那番好意的,於是顫顫巍巍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苦澀的咖啡讓他眉頭緊皺。
“怎麼樣,是不是有寧神的作用?”高倉嶸斜睨了一眼詹姆斯:“主編先生,你看,我還是懂待客之道的,我隻是請你來我這兒坐坐,喝喝咖啡,聊聊天而已。”
“你想要跟我聊什麼?”詹姆斯睜大兩隻驚恐的眼睛望著高倉。
“還是那個問題,是誰提供給你這些照片的?”高倉身子往前傾,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從嘴裡蹦出來,眼睛陰冷地盯視著眼前的這位主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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