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意感覺自己的好脾氣快要用完了,紀憲東像塊爛口香糖,粘人又惡心。
顧宴之有些看不下去了,替黎晚意解圍道,“紀總,晚意她是個女孩子,這樣不太好吧?”
紀憲東這才把視線落在顧宴之身上,“妹妹,你身邊這位是?”
黎晚意介紹,“我朋友顧宴之。”
一句話,言簡意賅,表明了兩人的關係。
紀憲東身體往後靠了靠,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戲謔,“哦,原來是朋友啊,男性朋友,簡稱男朋友。”
還未等黎晚意解釋,他又說,“那更好了,顧總替她?”
黎晚意明顯感覺到紀憲東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自己跟宋逾白的關係,還這樣調侃。
她是真想撿起地上刀子照他腦袋捅,這玩意兒明顯就是一斯文敗類。
“我是他男朋友!紀總有事衝我來!不要為難晚意。”顧宴之不卑不亢的聲音傳來。
話落,隻見門口方向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穿著一件白襯衫,胳膊上搭著黑色的外套,燈光穿透過,穿透而過,勾勒出男人健碩的身材。
宋逾白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在人群中慢慢走來,“顧宴之,你是她男朋友,那我算什麼?”
這話看似是對顧宴之說的,實際問的是黎晚意。
紀憲東吸了一口雪茄,鏡片後的目光微沉,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黎晚意眼角抽了抽,表情從不自然,變成了極其不自然。
這簡直是大型修羅場。
顧宴之一派凜然的說,“九玄,我們之間的事情回去再說。”
“今天不弄明白,誰都不許走。”宋逾白顯然憋著一口氣無處宣泄。
他眼神掃過黎晚意緊抱著自己的胳膊,把自己的外套直直的扔給她,“來,黎晚意,你自己說,我算什麼?”
其實就是毫不憐香惜玉的砸到她身上,任誰看都覺得宋逾白就是故意的。
而黎晚意卻心下一暖,中央空調的溫度太低了,剛進來她就渾身發冷,這會一件外套,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但她又不想當著外人的麵跟宋逾白掰扯他們的關係,眼下把她的人帶走才是關鍵。
黎晚意把衣服披在身上,稍微服了個軟,“宋逾白,我們回去再說這個,好不好?”
紀憲東一本正經的說,“妹妹,彆回去說了,就在這說吧,我想吃個瓜。”
紀憲東當真是用最正經的樣子說著最不正經的話。
什麼叫他想吃個瓜?
當心撐死丫的。
黎晚意反唇相譏道,“想吃我給你訂在外賣,二十分鐘送到。”
此話一出,房間內的氣氛總算不那麼壓抑了。
隻有宋逾白的臉上慍怒未消,“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說不說?不說我說了。”
黎晚意猶豫片刻,抬手指向宋逾白,“我和他是合法夫妻。”
此話一出,房間內瞬間鴉雀無聲,大家似是在消化這則消息的真假。
宋逾白嘴角抑製不住的勾了勾笑,他從西裝褲的口袋裡掏出一本紅色的結婚證,扔在紀憲東麵前的桌子上,“黎晚意是我老婆,如假包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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