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憲東說完,很快有兩名保鏢上前將那名趴在地上抽搐的男人往外麵拖。
在場的人除了君昊、孫萌還有於瑤,都深知紀憲東的手段,拖出去不用說是手,死都是輕的。
就連許攸都從許仂的嘴裡沒少聽過紀憲東和黑宇幫。
男人臉色煞白,眼神驚恐,與剛才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判若兩人,卯足了勁爬到許攸麵前跪地求饒,“我有眼無珠,不知是嫂子來了,對不起!東哥,對不起嫂子!”
此時的男人正滿臉是血,手腕也早已脫臼,整個人麵目猙獰,幾乎跟喪屍沒什麼區彆。
許攸記得他是最開始故意撞她並打她的男人,心底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紀憲東眸色一沉,“聽不懂我的話?我說帶下去。”
兩名保鏢直接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將人往外拖,不管男人再怎麼苦苦求饒也無濟於事。
“她朋友又是誰動的手?”紀憲東指的是君昊跟孫萌。
孫萌隻是受了點驚嚇,君昊相對來說就比較慘了,全身上下像散架了一般,被打的渾身酸痛。
剛剛的虎紋男和花臂男嚇得往後縮了縮,渾身顫抖個不停。
紀憲東鏡片後的眸子閃了閃,沉聲道,“滾出來。”
他背對著光,模樣陰晦暗沉,慢條斯理地從皮盒中拿出一根雪茄,立馬有人上前點煙。
紀憲東擺了擺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金色的都彭打火機,兀自點燃,看著舌火舔過煙頭,發出猩紅的光。
虎紋男和花臂男腳步像注了鉛,冷汗濕透了後背。
“慫蛋。”慕風從後麵踹了花臂男一腳,“剛剛不是還要叫囂著要送我去見閻王嗎?”
花臂男一下跪在了地上,褲子濕了一片,顫抖著聲音說,“東哥,我真不知道是嫂子來了,平時哥幾個混蛋慣了,看在我們大哥的麵子上饒了我吧!”
紀憲東緩緩蹲下,揪起他的領口,“現在看清楚了嗎?”
花臂男戰戰兢兢道,“看...看清楚了。”
“晚了。”紀憲東輕輕吐出兩個字,將那未燃儘的煙頭狠狠按在男人手背上。
“啊!”雪茄的煙頭深深撚進皮膚,花臂男發出一聲慘叫。
紀憲東勾了勾手,僅一個眼神,幾名黑宇幫的兄弟立馬將花臂男和虎紋男拖了出去。
在場的二三十人齊齊跪地求饒,“東哥,嫂子,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無珠,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一定以後時時刻刻保護嫂子安全。”
紀憲東闔了闔眼,“錯了就是錯了,在我這沒有機會,全部帶出去。”
“等等。”許攸眼神諱莫如深。
一句等等,瞬間讓在場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這種未知後果更讓人恐懼。
眾目睽睽之下,許攸輕輕拉了一下紀憲東的衣角,小聲問,“你要把他們帶去哪裡?
紀憲東側頭看她,那眼神裡的寒意差時退散,眼眸裡籠罩的陰霾仿佛被揮散開去,變得透亮清澈起來。
“你是想放了他們?”
許攸搖搖頭,“放了他們豈不是便宜他們了,他們觸犯了國家的法律,能不能交給警察處理?”
她不想讓紀憲東動用私刑,這樣就當為他少積累一點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