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醫院的病房內。
許攸抵達的時候房間內有幾名身著警服的男人正在跟許仂交流,錄口供。
其中一名警員說,“行,具體情況我們都記下了。”
薑南若有所思道,“對方顯然反偵察能力極強,現場沒留下任何證據,就連你的車也是在醫院附近發現的。”
許仂說,“可以將今天所有出海的船隻進行檢查作為突破口。”
薑南讚同的點頭道,“嗯,你跟我想一塊去了。”
許攸站在門口喘著粗氣,腳步卻像注了鉛,“哥!”
幾名警員尋聲轉頭,就看到了那張清麗絕倫的麵孔,一張未施粉黛的小臉,掛著淚痕,當真是我見猶憐。
“你們聊吧,我們先走了。”薑南把眼神落在關甯身上,給她使了個眼色,“小關,你也跟我們走吧。”
關甯實在有些放心不下,“許警官,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許仂眉眼彎了彎,拒絕道,“不用了,我妹妹會照顧我。”
關甯還想再說什麼,薑南上前兩步拉了下她,轉頭對著許仂說,“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去查。”
許仂道,“好,辛苦你們了。”
他臉上掛了彩,嘴唇有著乾涸血液般地暗紅,右眼泛著烏青,腳腕處包著白色的紗布,顯然是腳受了傷。
“攸攸,我沒事,醫生都檢查過了隻是一點皮外傷,你彆擔心,快過來。”病床上的許仂笑著衝她擺了擺手。
許攸看見他那副模樣,強壓著哭聲,喉嚨哽的生疼,胸腔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箍住,眼睛被霧水遮擋住,淚水翻湧而出。
她立即用手背將淚水擦去,倔強的不肯發出一絲聲音。
隻有許攸自己知道,她這是開心的淚水,幸好都是小傷可以養好,沒有生命危險。
待房間內隻剩下兄妹兩人,許攸再也忍不住,幾步跑到他的麵前,撲進許仂的懷裡。
“哥,我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又不知道去哪找你。”
許仂用那隻沒掛吊瓶的手將她攬住,撫摸著她的秀發,“嚇壞了吧?”
許攸在他懷裡點點頭,“嚇得魂都快沒了,要不然咱這警察不乾了吧?我養你。”
許仂唇角彎了彎,“說什麼傻話呢,你哥哥我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打擊一切違法犯罪為人民服務,哪能說不乾就不乾了?”
許攸似是想到了什麼,忽而抬眸,“那你說說這怎麼回事啊?哪個孫子打的你?”
許仂說,“我現在也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當時我在現場聽他們說是抓錯了人,但具體出於什麼原因還要等警局查的結果為準。”
“這幫孫子,蠢死他們算了,抓錯人都能把你打成這樣,真是喪心病狂,彆讓我知道他是誰!”許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口。
許仂看著她那副模樣不自覺的好笑,“你看你,哪有一副女明星該有的的樣子。”
許攸緊緊抱著他,“上班的時候才是女明星,下班的時候就隻是你的妹妹。”
許仂漾笑,“是是是,我唯一的好妹妹。”
許攸將視線落在他被包紮的腳上,眼中儘是心疼,“他們打的疼嗎?”
說到這許仂就想笑,“不是他們打的,他們抓了我一直被蒙著眼睛,下船的時候由於什麼都看不見,不小心崴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