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紀憲東輸的液裡麵有助眠的藥物,他睡的很熟,幾乎是進入了深度睡眠。
睡夢中,他隻是微微蹙了下眉,但並未掙紮。
許攸見有戲,將口中黑色的中草藥緩緩送進他的口腔中。
羅非站在旁邊看的瞠目結舌,紀憲東什麼苦頭都能吃,但就是吃不了苦味,平時小病從來不吃藥,扛扛就過去了,大病實在沒辦法才去醫院輸液打針。
更不用說吃中藥了,吃藥片都費勁。
許攸又何嘗不是,她從小就怕苦,每次吃藥都是哥哥拿糖哄著。
苦澀的草藥入口,苦不堪言,她的額頭冒出薄薄一層晶瑩的汗珠,感覺胃裡都在泛著酸水。
她強忍著那股苦到心縫中的苦味,低頭輕輕送到他的口中,一口完了緊接著又開始喂下一口。
羅非站在一旁看著都苦,眉頭緊鎖,此情此景讓他頭皮發麻,更不用說當事人了。
紀憲東似是感受到了絲絲苦味,輕輕哼了一聲,口中的黑色汁液也跟著緩緩流出。
許攸手中端著藥碗,根本沒辦法去拿紙巾,為了不讓汁液流到他的脖頸上,情急之下,乾脆用自己白色的睡衣袖子擦了擦。
她低聲道,“把藥喝了,聽話。”
許攸的音調軟綿綿的,像是在哄小孩子。
說完,拿起藥碗又喝下一口送進他的嘴裡。
可紀憲東不乾,劍眉微微蹙起,口中的汁液再次吐了出來。
許攸又惱又急,還有些心疼,聲音也跟著強硬了幾分,“紀憲東,我現在能伺候你,你要知足,彆給臉不要臉啊。”
羅非聞言臉都青了,是嚇得。
從未有哪個女人敢給東哥擺這種臉子,他更沒想到看似溫溫軟軟的女人實際上很有性子,瞬間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似是許攸的話起作用了,紀憲東這次倒消停了不少,許攸喂的過程也順利了不少。
看著即將空空如也的藥碗,許攸感覺革命快要勝利,爽快地大口喝下最後一口藥,四片唇瓣再次相貼。
驀地,口中突然鑽進男人軟滑的舌,她怔在了原地,口中的藥汁順著嘴角緩緩流出。
許攸下意識將唇瓣貼的更緊,完完全全嚴絲合縫地堵上。
紀憲東將她口中的藥汁吮吸乾淨,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探尋。
許攸一時忘了反抗,對於眼前的男人,她完全無法抵抗,他是她喜歡的人,很喜歡的人。
羅非見狀立馬有眼力見的轉過頭去不看,將非禮勿視發揮到極致。
他雖然看不見,但耳朵還是能聽見的。
很快,落針可聞的房間裡響起一道臉紅心跳的吮吸聲,隱秘地挑動著神經。
這讓羅非感到度秒如年,他想他現在不應該在這,應該在房頂。
許攸睫毛輕顫,兩隻手不自覺攥緊,隻本能地回應著他。
慢慢的,本是苦澀的口腔已經嘗不出苦,許攸竟然體會到了一絲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