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靈沒跟鄭明說末世即將來臨,說了,沒準以為她被離婚的事,刺激的神經錯亂了。
鄭明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有過美好,不想給鄭明留下瘋婆子的印象。
女老板有錢,日子怎麼也比普通百姓強多了,哪用得著她操心。
鄭明沒聽出‘活著不易’四個字的真正含意。
他以為左靈說他因為生活不易,攀上富婆甩了她。
抹抹眼淚,厚著臉皮道:
“彆光記著我的不好,我這也算是奉獻了自己,給你換了1000萬吧。”
壓住傷感,左靈實誠點頭:
“嗯,謝謝你的付出,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鄭明:“……”
他怎麼不認識左靈了呢,像換了個人似的。
左靈推推他,“快走吧,彆讓她等急了。”
車留給她了,不用想也知道,女老板等在樓下。
“你……顧好自己,彆讓人知道你有這筆錢,包括你家裡人,他們……”
鄭明不忘提醒左靈,在他眼裡,左靈單純的不像話。
欲言又止,有關左靈家人,他不好多說。抱了抱左靈,扭頭,拎包下樓,沒再回頭。
關上門,左靈虛脫般摔坐在沙發上。
人去樓空,孤寂襲卷而來,枯坐良久,臉上全是淚痕。
左靈不知,鄭明在樓道抹了半天眼淚,才隨女老板而去。
拍拍胸口,安慰自己:“末日即將來臨,哪有空傷春悲秋啊。”
三日後,離婚手續辦妥,與鄭明相關的一切,徹底翻篇。
拿著新鮮出爐的房產證,左靈沒浪費一點時間,馬不停蹄來到小區售樓處。
接待左靈的是個帥氣的小夥子。
“市價八折,全款,要快。另外,給我兩個月時間搬家。”
左靈直接提出要求。
小區附近剛開通地鐵,房子不難賣。
帥小夥一聽市價八折,眼睛直冒光,還想壓價。
不待他開口,左靈抽回房本:“為難就算了,我找彆家。”
帥小夥馬上改口:
“不難辦,不難辦,附近剛開通地鐵,房子好賣得很,我們先收了也行。”
沉吟片刻,道:
“您這套戶型和樓層,應該能賣三百三四的樣子,給您260萬,如何?”
“成交。”
左靈很乾脆。
帥小夥火速跟負責人彙報,這單太好賺了,負責人怕左靈反悔,也怕左靈轉頭找彆的中介,當即打款,第二天辦手續。
辦手續的還是給左靈辦房產證的小姑娘,看著房本愣了半天,昨天才轉手,今天又轉,嫌我們沒事乾了嗎?
得,願意給國家交錢,這樣的業務,多多易善。
小姑娘邊腹誹邊竊喜,她們也有業績考核的。
再進帳一筆,總計,1260萬零……
左靈不忍看賬上的零頭,不管怎樣,有了這筆錢,她能囤好多貨,怎麼也比大多數工薪階層強,活下來的機率大大增加。
現在,就等丁家來人了。
上一世,丁家9月中旬找來的。
想了想,撥出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丫頭,好久沒給家裡打電話了。”
是奶奶,左靈鼻子一酸,她是奶奶做主收養的。
左家對她最好的也是奶奶。
養父母沒告訴她,她是收養的,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她不是沒懷疑過,特彆是養母明晃晃偏心兩位兄長。
她自欺欺人往重男輕女上想,鄉下重男輕女風氣嚴重,許多家庭的女孩子都不得父母喜歡。
初中畢業,養母不讓她念書了。
轉輾來到京都打零工,租住的鄰居參加成人高考,覺得她還不錯,點撥了她幾句。
她報了名,點燈熬油兩年,終於考上了,命運卻沒因此改變。
京都大學雲集,名牌大學遍地都是,還不算數量龐大的海歸們。
一個拿著成人高考文憑的鄉下妹子,在絕大多數企業hr眼裡,相當於沒文憑。
沒文憑,又無人脈背景,能找到的工作,除了私企還是私企。
好私企鳳毛麟角,能進去靠運氣,偏巧她運氣不好。
工作幾年,不利的因素又多一項,沒有過硬的工作經驗。
想創業,啟動資金從哪兒來?
掙死工資,除了應對平常的生活開銷,還要攢錢應對失業風險。
一年年,一日日,在爛泥潭裡掙紮。
鄭明的境況跟她差不多。
她累,鄭明也累,女老板適時伸來橄欖枝,迫切擺脫窘境的鄭明,當然要抓住。
上一世,她理解鄭明,卻依然怪責他背叛了自己,鬨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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