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鳳國遠沒有左靈看到的那般平和。
左靈走後,丁鳳國把二叔爺、三叔爺、四叔爺,及一眾丁家高層召集到家裡,開臨時會議。
飛機被搶,稀有金屬庫、儲糧倉、軍火庫接連被盜,連身處大本營的衛生所都被炸了,說明什麼?
說明敵人就在他們身邊,說明敵人出入丁家,如入無人之境,此事非同小可!
可到現在,他們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著,他懷疑出內奸了。
不僅他懷疑,丁家其他高層也是如此想的,那麼內奸,是誰?
丁有義陰陽怪氣:“家主,最近家裡就來了一個外人。”
眾人腦中閃過‘左靈’二字。
她?!
左靈自幼在外長大,對丁家有怨氣能理解,但要說是她動的手,她有那個能力嗎?
稀有金屬庫、軍火庫、儲糧庫位置隱秘,左靈剛回丁家,不可能知道具體位置。
“她沒能力,白家有啊,白家找上她,沒準就是想報複咱們丁家的。”
丁有義是咬上左靈了,不把左靈釘死不算完。
“她天天跟楠生在一起,如若是她,楠生不可能沒發現,你的意思是,楠生也背叛了咱們?”
說話的是丁有道。
他對左靈沒有多少父女情份,裴楠生是他看著長大,他不相信左靈,但相信裴楠生。
除非,裴楠生也背叛了丁家,丁有道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他看好的兒子會背叛丁家。
裴楠生能力出眾,人緣好,立功無數,在丁家小一輩中威望很高,說他背叛丁家,眾人紛紛搖頭,怎麼可能!
有人進來彙報:
“家主,他們用的是c4炸彈,有4個炸點,澆了汽油,火勢太大,裡麵已燒成灰燼,分辨不出密室是否被盜。”
丁有道問:“楠生呢?”他明明是讓裴楠生去現場看情況。
“他說好幾天沒睡覺了,太累了,回去休息了。”
丁有道皺眉,休息?怕是回去吃他的糖醋魚、紅燒排骨去了,再一想左靈那個逆女,氣得腦仁疼。
丁鳳國沉聲道:
“飛機失竊,稀有金屬庫、儲糧庫、軍火庫被盜,如今又沒了一大批藥品,連番出事,已動搖我丁家根基。請諸位來,就是希望大家能擯棄前嫌,同心協力,將藏在丁家內部的奸細找出來,不找出此人,丁家危矣。”
四叔爺哼道:“物資是被盜了,還是監守自盜,說不定呢。”
三叔爺不乾了,一拍扶手,騰地站起身:“老四,你說誰呢?”
四叔爺斜著三叔爺,語意涼涼:“三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急什麼。”
三叔爺一把揪住四叔爺領口:
“你少陰陽怪氣的,把話說清楚,誰監守自盜?老四,彆忘了,稀有金屬庫是你看著的,莫不是你自己把庫房搬空了?”
四叔爺用力扯出領口:
“我不比三哥得家主信重,管的都是些不當吃不喝的東西。現在誰不知道糧食值錢,有糧,什麼換不來。還有軍火庫,我就納悶了,三哥管的軍火庫去年才建好,自家都沒幾個人知道,怎麼那麼巧,就被外人知道了,說沒鬼,誰信啊。”
“你少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我胡說,你急什麼急。”
“……”
二人你一句,他一嘴,誰也不讓誰,眼瞅著快打起來了。
丁鳳國重重敲桌子:
“都給我閉嘴,兒孫一大堆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動不動就吵,成什麼樣子。”
丁有義插話:
“家主,不是我替我爸說話,大災之下,糧食是重中之重,我聽說,今兒大食堂差點鬨起來,不把糧食問題解決了,早晚得出大事。”
有了兒子的支持,四叔爺更來勁了:
“不如把糧食分了,各支拿各支的,丟了自負,誰也彆占誰便宜。”
二叔爺老奸巨滑,適時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