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靈看得目瞪口呆，低聲問裴楠生：“誰教他的？”
裴楠生搖頭：“不是我，我沒他這天賦。”
左靈輕笑：“看樣，咱倆以後還得靠他養呢。”
裴楠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差不多。”
正說著話呢，裴楠生眼角往某個地方一掃，低聲道：“等我回來。”
話落，人已竄了出去，雪夜想跟上，被左靈一把按住。
小昊納悶哥哥去哪了，左靈衝他安撫地笑笑，小昊咧嘴，轉頭接著做他的小商販。
沒了裴楠生震場子，一個女子帶著幾歲大的娃娃擺攤，很快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七八個流裡流氣地年輕人，在攤子上挑挑揀揀，直接往大包裡裝。
小昊按住一人，急道：“你們還沒跟我換東西呢。”
停下手裡的動作，幾人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一個平頭黑衣青年摸摸小昊的頭：“小娃娃，你想換什麼？”
“吃的，用的，佐料，木炭，都行。”
黑衣青年瞅瞅兄弟們：“小娃娃要求不高嘛。”
“不高，不高，一點也不高。”幾人嬉皮笑臉應和。
黑衣青年攤攤手，滿臉遺憾：“可惜，我沒有啊。”
哈哈哈哈……跟班們放肆大笑。
小昊臉色漲紅：“沒有東西換，你不能拿走，放下。”
黑衣青年撫著下巴，挑釁道：“我不放，你能拿我怎樣？”
拿眼斜左靈，看左靈有何反應，左靈麵無表情看著他。
黑衣青年一把推開小昊，將雨布兜起來，一總收走。
另外幾人嘲諷地看著左靈，嬉笑得更大聲了。
氣得小昊快哭了，扭頭看左靈，左靈淡淡道：“東西是在你手上弄丟的，你負責搶回來。”
小昊身子發抖，雙手攥拳，眼神發狠，站起身，助跑幾步，一個彈跳高踢腿，哢嚓一聲。
眾人驚呼，隻見黑衣青年嘴角溢血，捂著嘴，指著小昊，疼得說不出話來。
左靈微笑，裴楠生教的不錯，一腿下去，黑衣青年下巴被踢掉環了。
另幾人怔愣一瞬，反應過來，衝上來抓小昊。
小昊順勢抓住一人，一個鷂子翻身騎到他脖子上，飛鏢閃現，狠狠紮在那人肩膀上。
啊……一聲慘叫。
左靈拍手，乾脆利落，不錯！
眨眼的功夫兩人受傷，剩下幾人大怒，揮拳頭的，踢腿的，紛紛朝小昊身上招呼。
小昊滑溜的跟泥鰍一樣，在眾人之間穿來插去，雪夜張著大嘴撕咬幫忙。
小昊很小就在丁家接受訓練，去京都後，裴楠生對他的訓練更加嚴苛。
雪夜是裴楠生一手調教出來的，身體經過空間井水的調理，個頭比尋常狗狗大上不少，撕咬撲人，很是凶猛。
場中不時傳來慘叫之聲，幾個大小夥子愣是治不住一個小娃娃。
一人機靈，欺負左靈是女子，上來抓左靈，想拿左靈威脅小昊。
左靈抬腿，一腳踹出去，那人飛出老遠，重重砸在牆上，再跌落在地，大口大口噴血。
意識到今天碰上硬碴子了，黑衣青年傻眼，捂著嘴要跑。
左靈撿起一塊兒石子，打在他腿腕上，黑衣青年悶哼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圍觀眾人看呆了，黑衣青年是街頭混子，經常帶人到他們攤子上揩油。
大家敢怒不敢言，總算碰上能收拾他們的了，個個在心裡拍手叫好。
姐姐出手，小昊壓力大減，跟雪夜一起，將人一一打倒在地。
姐姐不發話，小昊不放人，有人想起來，上去就是一個腳巴子，看得左靈眼角直抽，拿腳抽人，誰教他的。
不過，她喜歡！
小主人發威，雪夜不甘落後，壓著一人，張著大嘴，吐著半拉舌頭嚇唬人。
左靈一搖三晃走到黑衣青年身前，踢踢他：“現在有東西換了嗎？”
黑衣青鼻涕眼淚一大把，不停唔唔著點頭。
“噢，說我聽聽，我的東西金貴，價錢太便宜的，我不稀罕。”
黑衣青年下巴被踢掉了，哪裡說得出來話，唔唔半天，一個字沒聽清。
左靈變臉：“你敢消遣我！”
腳下用力，哢嚓，腿被踩斷了，疼得黑衣青年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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