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士已跑到近前,啪,啪,啪,啪,敲門。
左靈對著門道:“救你一命,還不夠嗎,趕緊走。”
門裡竟然是個女人,聽口音,有點耳熟。
小戰士趴著門縫使勁兒往裡瞧,瞧清左靈長相,怔了怔,隨即大叫:
“姐姐,姐姐,是你呀,你不記得我了?”
姐姐,熟人?
叫她姐姐的,就白宏偉、林望、李明禮、何鬼子那幾個憨貨,聽聲音不像啊。
打開院門,小戰士咧了咧嘴,使勁兒抹了把臉,湊近左靈:
“姐姐,你再仔細瞧瞧,你怎麼能不記得我了呢。”
小戰士瘦脫了相,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一股子餿臭味兒。
左靈不記得認識這麼個人。
小戰士一臉委屈:“你怎麼能不記得我呢,你還打過我呢。”
打過,也能成為記得的理由?左靈在記憶裡搜索她打過的人。
見左靈還沒想起來,小戰士急了:
“你不記得了,你把我扔樓下,涮拖布一樣涮我,還把我拴著擦你家消防門,踩著我蹭地,你怎麼能忘了我呢?”
小戰士越說越委屈,眼圈都紅了。
仔細辨認半天,左靈哈哈大笑,“何少爺,是你呀。”
她就涮過何少爺一個人,自然不會忘。
小戰士很高興:“是我,是我,姐姐,你想起來了,我是何歸期。”
看在何鬼子的麵子上,左靈不能不讓何歸期進家門。
眼峰一掃,小昊趕緊往家裡跑,他要把家裡不該出現的東西都收起來。
怕小昊收不乾淨,裴楠生跟了進去。
何歸期這才發現院子裡還有一大一小,人手一把狙擊槍。
撓了撓頭,不是左靈救的他,是那一大一小?
“你怎麼在這兒?哪兒受傷了?”
咧咧嘴,要哭不哭,心說,還不是你,不然,我能跑這個鬼地方來?
說出口的話卻是:“姐姐,我胳膊受傷了,你家有傷藥嗎?”
聽戰友們說,京都陷落,也不知道家裡咋樣了,心下黯然,
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從京都來的,哪怕是曾經打過他的,都覺著親切。
“進來吧。”
院內綠意盎然,看著藤蔓上的瓜瓜果果,何歸期眼睛都直了。
“還不進來?”左靈催促道。
“噢,噢,來了,來了。”何歸期不舍地收回眼神。
一進家門,涼意讓何歸期好受了不少,好奇地四下打量。
裴楠生和小昊將家裡的吃食,收的一乾二淨,冰盆和插在各處的鮮花都端走了。
“姐姐,你家還能用上空調呢,好享受啊。”
何歸期在部隊,彆說空調了,風扇好幾十個人用一個,扇出來的風都是40多度的。
左靈家不僅有空調,還有吊扇和落地扇,把何歸期羨慕的眼冒小星星。
光看他那羨慕的小眼神,任誰也不會相信,他是京都首富家的孫子。
左靈笑笑沒答,讓裴楠生給何歸期治傷。
裴楠生取出急救包,碘酒、消炎水、雙氧水、腸線、外傷噴霧、滇州白藥、大號創可貼……每樣都令何歸期眼睛發亮。
剛進部隊的時候,跟著戰友們訓練,經常會有擦傷、撞傷的時候。
他大少爺當習慣了,一點小傷就要去衛生所,被護士訓斥了好幾次。
這才知道,醫療資源緊缺,尋常的傷,抹點消炎水,忍忍就過了,隻有重傷,才能得到醫治。
可在左靈這兒,隨隨便便拿出這麼多傷藥,好像很尋常的樣子。
咽咽唾沫,軟下聲音:“姐姐,你家有吃的嗎?我兩天沒吃東西了。”
舔舔嘴唇,露出小狗般可憐的小表情。
左靈:“……”
首富家的孫子,這麼會裝可憐的嗎?
“有,處理完傷口,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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