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歸期咧咧嘴:“姐,不是我要來的,是……”
瑟縮地看向少將,縮了縮脖子。
極熱後,部隊缺菜,得病的士兵越來越多。
何歸期缺菜缺得上大號都困難,一腔怒火撒在種植連士兵身上。
說他們笨,那麼多人種菜,種得還不如他姐姐的小菜園。
種植連的士兵不愛聽,說他牛皮吹上天了。
何歸期叉著腰道:
“就是你們笨,我姐姐的小菜園,有西紅柿、黃瓜、辣椒,茄子,我都吃過的。瞧瞧你們,種的啥,彆說西紅柿、黃瓜了,小青菜都種得蔫蔫巴巴的。”
“吹吧你,你說的那是末世前,這麼熱的天,能種出來就不錯了。”
何歸期扯著嗓子吼:
“什麼末日前,就是幾個月前,我剛吃過的,西紅柿、黃瓜,我現從姐姐的小菜園裡摘下來吃的。”
“你做夢呢吧,還現摘著吃,夢裡吃屁呢。”
“你才吃屁呢,你們自己種不出來,就說彆人做夢。”
“……”
越說越擰,誰也不服誰,說急眼了,何歸期和種植連的人大打一架。
部隊以軍中鬨事為由,各記一次處分。
此事傳到少將耳中,彆人不知道何歸期來曆,他知道。
京都首富家的小孫子,不至於在這種事上說謊。
把何歸期叫去一問,意識到闖禍了,何歸期改口,“沒蔬菜吃,我嘴都爛了,大號都上不出來,我那是氣他們呢。”
少將嚇唬他:
“噢,這麼說,責任都在你,那可就不是記一次處分這麼簡單了。”
何歸期義氣,任打任罰,咬死了沒把左靈供出來。
少將笑:“幾個月前是吧,去查記錄,看看他幾個月前,都去過哪些地方。”
何歸期跟戰友出來尋駐紮地的事被翻了出來,部隊派了幾路人馬,都有各自的尋找方向。
少將帶一隊人,把何歸期和當日和他打架的士兵一起叫上,一路搜尋而來。
何歸期慌了,說記不清了,不是指錯路,就是到處瞎指。
少將踹他兩腳:
“小兔崽子,還跟我玩花活呢,你當我混到這個位置,吃乾飯上來的,真有你說的這個人,他們在山裡安家,附近必定有水源。找,找附近哪有水源,順著河道找。”
思路準確,找起來就容易了,左靈的大院子,根本藏不住。
“姑娘,我們遠道而來,能讓我進去歇歇腳嗎?”
少將開口,要求又不高,左靈敢拒絕嗎?
她是華國百姓,哪敢跟掌握實權的軍中首長說‘不’。
“請進。”
半院子的綠意讓人眼前一亮。
滿枝的西紅柿,翠綠的黃瓜,紫色的茄子,青紅小辣椒,油菜、菠菜、油麥菜、黃心菜、豆角、香菜、香芹、小蔥……
隨同少將一起進來的倆人眼都直了,其中一個是跟何歸期打架的種植連士兵,何歸期撞他一下:
“我說謊了嗎,我說謊了嗎,就是你們沒用!”
想想,不解氣,為了這事,他不僅挨了頓揍,還背了個處分,氣憤地撞了那人好幾下。
顧不上理會何歸期,士兵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被冤枉的憋屈散儘,何歸期哼道:“自己沒用,說彆人種不出來。”
左靈瞪他,何歸期撓撓腦袋,蹭到左靈身邊,扯扯左靈:“姐,真不是我帶他們來的,是他們自己找到這兒的。”
哼!不是你,他們怎麼來的?你當我傻呢!
左靈扭頭,不想理他,何歸期拉扯左靈衣袖撒嬌,可憐的像個小哈巴狗。
“姑娘,你種菜的技術不錯呀。”
少將滿眼震驚,他有多久沒看到生機盎然的菜地了。
從京都出來後,左靈沒跟外界接觸過,不知道外麵啥樣。
小菜園裡的菜,最多澆點空間水潭裡的水,彆的真沒什麼不同。
左靈看何歸期,何歸期指指種植連士兵:
“他們種的菜,趕姐姐種的差遠了,種個青菜都蔫蔫巴巴的,還小的可憐,更彆提種出西紅柿、黃瓜、茄子這類蔬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