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漂亮國人打了一仗,楊哥掩護我們撤退,挨了一槍。”
和漂亮國人打仗,漂亮國人卷土重來了?
打劫了漂亮國人那麼多物資,早晚跟他們對上,救人,等於救己。
再說,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
如此一想,給他們些藥品,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等著。”
止血的、鎮痛的、消炎的、愈合的、抗生素、阿司匹林、腸線、紗布、繃帶……每樣一份,零零碎碎裝了一大包。
從漂亮國人那兒打劫來的藥品,沒動。
左靈給的是天災前,她在藥店買的藥,全部過期,對方敢不敢用,她就不管了。
哥哥去送藥,小昊一點也沒放鬆警惕,架著狙擊槍,旦有異動,他就開槍。
裴楠生將藥扔過大裂縫。
那人粗粗看了一眼,藥給的還挺全,大出他意料之外,由衷感激:“謝謝,謝謝,太感謝了。”
過不過期的,現在誰還管得了那麼多,有得用就不錯了。
指指海豹,再指指深得嚇人的大裂縫:“我們怎麼給你送過去?”
裴楠生甩過去一根虎爪鋼絲繩,“係上。”
對方依言將海豹的四肢係上,心裡嘀咕,海豹再輕,也有100多斤,深隙3米多寬,隔那麼老遠,你能拉過去?
就見裴楠生一甩繩索,海豹在地上磕了一下,接著騰起,輕鬆躍過大裂縫。
幾人怔了怔,齊齊鼓掌,毛熊國大兵們朝裴楠生豎大拇指,嘴裡嗚嗚嚎嚎著什麼。
“他們說你功夫很棒。”
裴楠生擺擺手:“藥拿到了,趕緊走吧。”
“等等,等等,請……請問,那日,是不是你們?”
那人緊緊盯著裴楠生的眼睛。
他們是被一男一女兩個華國人,從漂亮國基地救出來的。
天氣太冷,來人捂得嚴實,看不清眉眼,裴楠生傳遞給他的感覺,很像那日救他們的人。
裴楠生看他一眼:
“哪日?我們來這兒半年多了,哪兒也沒去過。”
說罷,不再看他,拎著海豹往回走。
那人揚聲:“漂亮國人正在高額懸賞襲擊他們基地的人。”彡彡訁凊
裴楠生轉身,掏槍,砰,砰,兩槍打在他腳前,冷冷道:“跟我有啥關係?怎麼,你想禍水東引嗎?”
氣氛一瞬緊張,那人後退幾步,幾個毛熊國大兵攥緊槍杆。
“不,不,不,我沒那個意思,誤會,誤會。”
那人使勁兒擺手,想再分辯幾句。
裴楠生重重哼聲,不再理他。
回到小院,裴楠生將凍得硬梆梆的海豹扔在地上,說道:
“漂亮國人正在高額懸賞襲擊他們基地的人。”
“猜到了。”
左靈歎氣,好人難做,救人,救不了已。
見識了京都陷落和珠瑪峰的消失,對生命在天災麵前的無能為力,印象深刻,多少軟了心腸。
冒著被認出的風險,救下華國同胞。
單隻救下華國人,就是最大的漏洞,指向明確,被懷疑上,是早晚的事。
對方既是來求藥,也存了打探的心思,更或是來結盟的。
小昊扯扯左靈:“姐姐,咱們又要走了嗎?”
“你想走嗎?”
小昊回身,瞧瞧童話般的冰屋子,不舍道:
“走……也行,這裡天天刮風,就沒見停過,又冷,除了冰就是冰,待在這兒,怪沒意思的。”
冰雪大陸,是他們住過的,條件最苦的居所。
但住時間長了,多少又有點不舍。
左靈問裴楠生:“哥,你說呢?”
裴楠生無所謂:“走不走都行,走哪兒都有爭鬥,走哪兒都有意外發生。”
以他和左靈現在的異能力,除了那位不知深淺的丁家隱世長老,其他人真不放進眼裡,躲在條件惡劣的冰雪大陸,沒準還安全些呢。
“那就先不走,等等再說。”
一個月後,上次來求藥的華國人,開著雪地車又來了,車上馱著一頭海豹。
與他同來的,還有兩個人,裴楠生出去見了他們。
冰天雪地,隔岸相對,冷風呼嘯,頗有點古風俠士相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