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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說,我巴不得她早點兒死,好報奪夫之仇,會說我幸災樂禍,巴不得放鞭炮慶祝。而你,或許是那個推波助瀾的,再不要臉點兒,把我的過往,宣揚的滿天飛。”
“不,不,不,我不會,我不會。”
鄭明使勁搖頭。
“你不會?我不懂醫,你不知道?為什麼還要來求我?”
鄭明動動嘴唇,心說,在一起6年,我還不知道你是異能者呢。
“我……我不是,我……我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我知道對不起你,求你,求你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幫幫我。”
左靈笑得涼薄:
“你覺得,我是因為以前的事,不救你妻子的?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
“我……”
鄭明雙膝一軟,跪了下來,捂著臉,失聲痛哭:
“我……我是真不知道該求誰,我隻能求你,我不想她死,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們經曆了什麼。我……求你,求你幫幫我。”
左靈側了側身,閉目良久,轉臉望向遠處的大海。
哪怕她對這個男人已沒有感情,也不願見他屈膝求懇的樣子。
“好,看在那1000萬的份上,我給你一次向我求助的機會。”
她俯身盯著鄭明的眼睛:
“你要用這次機會救她嗎?想好了再答,我隻給你一次機會。用完,1000萬的賬就清了。”
鄭明隻覺喉間艱澀,他來求左靈,藏的心思,也是希望左靈看在1000萬的份上,救救高曼書。
他不敢把心中所想說出來,怕激怒左靈,沒想到左靈自己說出來了。
拋棄左靈,選擇能給他提供富裕生活的高曼書,鄭明不認為自己有錯。
至少,他從高曼書那要了1000萬,安排好了左靈未來的生活,不是嗎?
相比那些轉移資產,讓妻子淨身出戶的男人,他鄭明好太多了,簡直是前夫典範。
愧疚了幾日後,很快被物欲迷暈了眼,要不是幸福時光太短暫,早忘了左靈是誰。
關在漂亮國基地那幾年,他時常想起左靈,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嫌貧愛富,遭了報應,老天爺才讓他遭此大難。
以前,他覺得是左靈拖累了自己,直到被左靈所救,方驚覺,離開自己的左靈,活得那般灑脫,精彩。
原來,竟是自己配不上她!強烈的落差感,折磨得他好幾宿沒睡好。
“想好了嗎?你隻有一次機會。下回,就算你跪死在我跟前,我也不會伸一根手指頭。”
鄭明怔怔望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清秀更盛從前,眼中的淡漠殘酷,冰冷得能將人凍死。
如果沒發生海蛇的事,鄭明覺得左靈不過在說氣話。
親眼見到左靈無視村民們一個個死去,他知道,左靈說的是真的。
喉節困難地伸縮幾下,“想,想好了,求,求你救她。”
左靈直起身子,“想好了就行,一次機會,用完了,以後彆再拿情分說事。記住,彆忘了。”
鄭明真把左靈請回來了,船上眾人下巴掉了一地。
紛紛猜測,鄭明給出了怎樣的條件,能把這個冷心冷肺的女人請回來。
郭其、楊晨綱、何肖、林嫂等人迎了上來。
左靈點頭示意:“忙你們的,我跟他看看。”
言外之意,彆跟著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貨輪不比客輪,沒幾間正經休息艙,鄭明和高曼書住在一個像是雜物間的地方。
黑暗,窄小,乾不乾淨的,不用想了,勝在就他們兩口子,倒也清靜。
屋內彌漫著一股生臭味。
高曼書病得起不來床,吃喝拉撒都在屋裡,自然好聞不了。
一直住在裡麵不覺得,出去轉了一圈,鄭明也聞出不對了,紅了紅臉,不好意思地說:
“抱……歉,抱歉,空氣不流通,不……不好聞。”
左靈沒說話,從背包裡掏出口罩戴上。
鄭明臉更紅了,左靈毫不掩飾的嫌棄,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他臉上。
沒錯,就是嫌棄!
給前夫的現任老婆瞧病,她還要表現出任勞任怨,不怕苦不怕累,不嫌惡臭,才有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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