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彙報完了?”伍安邦笑著回應了一句。
老趙年齡擺在了這裡。上升已經沒有什麼上升的空間了。他就是想安穩的乾到退休。
詹鴻傑這時候笑著道:“伍科長,你稍等一下,我去給書記彙報一下。”
很快,詹鴻傑就走了出來:“伍科長,書記請你進去。”
“砰,砰砰!”
“進!”
項南的聲音傳來。這很符合項南的做事風格。言簡意賅,做事情雷厲風行。彆看個頭不高。看起來斯文書生,但項南的做事很霸道,也很直接。
“書記!”伍安邦喊了一聲。目光落在了項南的辦公桌上。
桌子上滿滿當當的擺放著不少的材料和文件。牛皮紙包裝的側邊上寫著2002年度安坪縣經濟數據統計。往下還有2001年、2000年、99年、98年和97年的。
一般的領導,都是看去年的數據。頂多近三年、近五年的已經是極限了。可項南卻找來了近六年的經濟數據。很顯然這是有想法的人。旁邊還有縣裡曆年來的其他數據和文件資料。
一摞摞的資料占據了大半個辦公桌的麵積。項南拿著筆正在奮筆疾書著。
伍安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在等,等項南主動說話,招呼已經打了。項南現在一副在忙碌的姿態,再說話就不妥了。
雖說項南有一種下馬威的意思,但伍安邦也隻能受著,有句俗話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下屬就得有下屬的覺悟。更何況以自己現在的處境,在項南麵前恐怕連下屬都算不上。
大約兩分鐘之後,項南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抬起頭,以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伍安邦。
“伍科長,請坐。”
隨著項南的話語,伍安邦順勢坐了下來,但卻隻有半個屁股落在了椅子上。這一幕看在了項南眼中,也是閃現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門外傳來敲門聲。詹鴻傑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對著伍安邦笑道:“伍科長,您的茶。”
詹鴻傑這次沒有用硬塑料的透明茶杯。而是用的印著安坪縣委字樣的陶瓷茶杯。蓋著蓋子看不出端倪。
但伍安邦看到詹鴻傑遞給自己而不是放茶幾上,心中也留了一個心眼。小心的接過了茶杯。
但旁邊溢出的開水差點讓伍安邦沒有直接把杯子給丟掉。強忍著灼熱,穩穩當當的把茶杯給放在了邊上。
這一幕自然也看在了項南的眼中。隨著詹鴻傑出去,伍安邦不動聲色的揭開了蓋子。
滿滿當當的一杯熱茶,就差沒有溢出來了。茶堪酒滿的道理詹鴻傑不是不懂,恐怕是有意為之。
伍安邦隻是打開了蓋子,並沒有真的喝茶,然後順勢就站了起來:“書記,我是來跟您彙報思想的。”
書記管黨,管全縣的全局工作、人事調動。伍安邦這話沒有問題。思想的事情不就是得跟書記彙報嗎?
往前一步走到了辦公桌的邊上,從公文包裡麵拿出了兩條軟極芙蓉王放到了桌子的抽屜裡麵。上麵還有一個信封!
做完這一切,伍安邦的心跳也不由得加速了不少,以前看彆人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行雲流水之間猶如是羚羊掛角不著一絲痕跡。自己親自做這個,卻感覺動作都十分的酸澀。
為什麼當年兩年的秘書連級彆都沒有解決。這不就找到問題所在了嗎?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送東西。畢業之後就被李衛東看中,一路上順風順水的,收東西倒是很習慣,但卻從沒有想過自己也要送。總覺得自己憑的就是自身的能力和本事。琇書蛧
等醒悟過來的時候也遲了,好在現在一切還不遲!還有搶救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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