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慧瑤有些尷尬,等人一走,看著伍安邦,然後道:“伍書記,你彆在意啊。他們都是亂說的,什麼都不懂!”
伍安邦轉過身,看著黎慧瑤道:“其實,我覺得老鄉還是很有眼光的。”
伍安邦這種直言不諱的態度,讓黎慧瑤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男生如此直白的跟自己表白呢。
黎慧瑤想到這,突然一愣,這算是表白嗎?應該,算吧。
伍安邦此時已經轉身朝前麵走了過去。黎慧瑤有些愣神,更有些好奇,伍書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黨委班子會議上,何彬突然發難。那時候黎慧瑤無比震撼和忐忑,她一直在琢磨。如果這種事情自己遇到了。自己會怎麼做?
可她發現,自己竟然想不到應對的辦法。但後麵伍安邦卻輕鬆的解決了這個難題。不僅如此,還讓何彬在會議上丟了臉。
到了村裡,她又發現伍安邦跟村裡的乾部都能打成一片。短短的時間裡,村裡的老百姓都對他十分的親近。
這是一個迷一樣的男人。讓她越發好奇起來。
數天下來,伍安邦都在村裡轉悠。看起來無所事事,偶爾會跟村裡的老人坐著聊天,一聊就是一個下午。
有時候,伍安邦又會去村裡的信息交流中心。晚上乘涼的時候。時常能看到伍安邦和黎慧瑤的身影。
村裡的這些婦女們,膽子可比男人都要大。開起玩笑來也是百無禁忌的那種。
黎慧瑤這種小姑娘怎麼是這些人的對手。反倒是伍安邦,卻能夠跟他們打得火熱。
不知不覺時間就已經到了要回去的時候了。
村委這邊晚上搞了十分隆重的招待。
自釀的穀酒旁邊就放了一壺。喝酒都是直接用碗。
村支書夏治民也在今天徹底的放開了:“伍書記,您來我們爛泥塘,這是我們爛泥塘的榮幸。今天一定要喝好了。”
王文喜也附和道:“就是,要不然傳出去,爛泥塘不招待書記,我們這臉麵可沒有地方放。”
伍安邦哈哈笑著道:“好,今天儘興。但是首先說好了。大家量力而為,不要過量!”
酒到深處,情緒也都放開了。王文喜端起酒碗,對著伍安邦道:“伍書記,整個沙河鎮都說您是大能人。一個娃娃書記。年紀都還沒有我兒子大……”
“老王!”夏治民麵色一變。拉了王文喜一下,怒罵道:“你個老小子,喝了幾碗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你還知道你家大門往那邊開嗎?”
“知道,我家往東南方開的門。建房子的時候,地師先生跟我家老頭子說了,這是最好的方向,以後家裡能出大官。要不然老子怎麼當了村主任!”
“你個狗日的,不說話你會死嗎?”
伍安邦不以為意,笑著道:“夏支書,你也彆拉了。今天在酒桌上,這裡沒有大小。大家都能暢所欲言!”
王文喜立刻道:“就是,你夏治民怕個卵啊。伍書記都這麼說了。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
“伍書記,剛才被老夏給打斷了。我敬你一杯。這短短十天時間。雖然不長,卻讓我覺得開心。您能來爛泥塘,這是我們的榮幸。您是大能人,得照顧著我們一些,去年撤鄉合並。我們並入沙河。你是不知道。我們就差沒有敲鑼打鼓了,我們開心啊。張文群那個人沒有本事。我們早就盼著能在伍書記的帶領下發家致富了。”
“我敬您!”
說著,王文喜雙手往上一舉,咕嚕咕嚕,一碗白酒,差不多小半斤,一口就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