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不應該是最終的目的,權力隻是工具,我所追逐的不應該隻是純粹的權力,那樣的話,我和黃江生之流,還有什麼區彆?”
權力的滋味當然很美妙。
但伍安邦卻發現,他現在可以試著撇開權力的美妙誘惑。
“這應該算是一種理想,一種政治抱負吧?”
以前的伍安邦,是試圖在追逐權力之餘,用權力為人民做一些什麼實事。
但現在,這個因果關係,出現了前後顛倒反轉。
他想要為了做某些事,而掌握權力,更大的權力。
“唯有更大的權力,才能做更多的事,外向型的經濟發展是不健康的,再過十年……不過,三五年後,外貿經濟增量就見頂了,需要靠房地產吸血,來維持高增長。”
十年之後呢?
經濟的轉型是必須的。
但直到伍安邦穿越之前,全國經濟仍舊沉迷在房地產的虛幻泡沫中。
“想什麼呢?”
從兒童托管處接走孩子,順著伍芷晴咿咿呀呀的伸手想要撲入父親懷抱,黎慧瑤轉頭才發現,伍安邦正在神遊天外。
“哦,沒什麼,想一些虛無縹緲的事罷了。”
伍安邦說著,接過孩子。
忽然,他抬頭,用玩笑的口吻,問道:“你說,二三十年後,我有沒有希望進入政治局?”
“政治局?”
黎慧瑤愣了一下,啞然失笑道:“我看你不進公安局,我都要謝天謝地了,還政治局,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這不是習慣性的打擊丈夫,而是黎慧瑤深刻的知道其中難度。
政治局什麼概念?
就那二十多個名額,分攤到全國省級單位,一省都平均分不到一個,更不用說,實際上能進入政治局的省委常委才幾個?
至少,楚州省省委書記王家午,沒有位列其中。
黎慧瑤不是不懂。
恰恰是太懂了。
“上次我爸媽閒聊時還聊起這事,依照你這年紀,不出意外的話,副廳級我爸也許還能出出力,但等你要晉升正廳級乾部時,他那年紀,鐵定退休了。”
黎慧瑤反問道:“知道什麼概念嗎?”
伍安邦表情淡然的點頭。
這意味著,晉升正廳級途中,嶽父黎慶華大概率還能幫幫忙,但最終是否能夠殺出重圍,最終成功上岸,黎慶華估計自己到時候,八成沒那個能力。
換言之,伍安邦隻能靠自己了。
其他人當然也能幫幫忙,出出力。
可外人,哪有自己老嶽父不計成本代價的全力幫扶?
“當然,你要想去當個什麼國企正廳級老總,那倒是不難。”黎慧瑤打趣一聲。
伍安邦笑著搖了搖頭。
他都已經掌握過縣委書記的大權了,隻要不犯嚴重錯誤,跑去國企乾什麼?
“好了,彆埋汰我了,趕快去吃飯吧,芷晴小朋友看著彆人棒棒糖都流口水了,彆把孩子給餓著了。”伍安邦暫時封存了內心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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