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安邦極其固執的搖頭道:“領導,你就彆摻和這事了,這幫省會來的家夥,就是看我這窮鄉僻壤好欺負,我今天非得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湘沙日報身為傳統紙媒,盈利能力很差,如今在互聯網衝擊下,更是盈利大幅減少,價值上千萬的廣告,他們是……”項南還欲再勸。
伍安邦直接回懟道:“那當初是我花錢請他們在頭版對桃坪縣進行捏造新聞抹黑造謠了嗎?”
項南沉默了一下後,搖頭道:“不僅湘沙日報答應不了你的要求,湘沙市宣傳部也絕對不會妥協。”
宣傳口沒有什麼太多營收渠道。
下轄報刊的廣告盈利,是一個大頭。
所以湘沙市宣傳部百分之百向著湘沙日報。
“不過,比起金主編在審訊室交代出什麼要命的內幕,我相信,彆說上千萬,就是上億利潤,也不算大事。”琇書蛧
聽伍安邦這麼一說。
項南十分好奇道:“你怎麼就篤定,那位金主編會開口?你又怎麼保證,他就一定能供出要命的報社內幕?”
“嗬嗬!”
伍安邦咧嘴一笑,指了指桌上的座機電話,道:“你們來之前,公安那邊給我打電話,晾著兩小時沒理會,那位金主編已經痛哭流涕,慌裡慌張的認錯了。”
項南嘴角扯了扯,滿心無語。
感情這金主編是被桃坪縣公安的狂野作風給嚇壞了。
“至於他能不能供出威脅那李元慶社長的內幕,我不知道,但我想,李社長本人是肯定不敢賭的。”
說曹操,曹操到!
幾乎就在伍安邦話音剛落下,房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鄒宏建剛剛象征性的敲了敲門,辦公室門就被哐當一聲粗暴推開。
湘沙日報的社長李元慶,瞪著一雙陰霾無比的雙眼,惡狠狠的走進辦公室道:“伍書記,如果我們湘沙日報答應你的要求,現在能不能立刻釋放金主編四人?”
“我說了多少次了,金主編被抓,和你們湘沙日報抹黑桃坪縣沒關係!”伍安邦一臉為難道:“不過你放心,我剛打電話已經問過縣公安了,他們大致結束了排查,金主編四人嫌疑不大,應該很快就能走完流程放人。”
“好!”
李元慶咬著牙道:“就按照你說的要求,立馬放人吧!”
他知道。
敢不答應伍安邦的要求,縣公安有一百種方法,讓金主編四人,重新成為重大刑事案件的嫌疑人繼續被扣押。
反正裡外就是伍安邦一句話的事。
“行!”
伍安邦點了點,抓起一張紙,遞給李元慶道:“鑒於你們湘沙日報惡劣的造謠前科,這種事還是落實到紙麵上。”
這是要立下字據。
李元慶惡狠狠瞪了一眼伍安邦,也沒有再爭辯。
抓起一根簽字筆,便唰唰唰按照伍安邦之前的要求,一字不差,將接下來十五天免費打廣告的細致要求,全部羅列。
最後,還寫上日期,簽署大名。
“來,印泥,按個指印,保險一些!”伍安邦笑吟吟取出一盒印泥。
李元慶呼吸一滯,按照吩咐去做。
結果這還沒完。
“來,項市長,麻煩你和省委的錢主任作為見證人,也幫忙簽字按指印。”伍安邦遞給項南一支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如此一來,事情性質可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