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英華眉頭緊皺,滿麵憤懣煩躁的一把推開秘書的手,怒聲追問道:“那伍安邦呢?”
“沒,沒有伍書記的消息!”
“桃坪縣公安局呢?”
“也沒有!”
這特麼就離了個大譜!
桃坪縣公安跨市跑去省會抓人,騎臉對宣傳口輸出,完了桃坪縣從上到下相關責任人,一個沒處理。
倒是把《湘沙日報》給一鍋端了。
符英華臉上陰沉的能擠出水來,扶著辦公桌,呼哧呼哧的喘了許久粗氣後,有些無力的揚手道:“出去吧!”
按照正常的政治邏輯。
伍安邦這種作死行為,哪怕被直接擼掉官職都不為過。
再不濟,看在《湘沙日報》捏造事實的份上,雙方各打五十大板,總還算公平吧?
結果伍安邦這種嚴重破壞政治規則的行為沒有受到任何懲處。
“看來,是家午書記發話了!”
符英華有些頹然的坐回座位上。
思來想去,也隻剩下這一個可能。
如果不是省委書記王家午,周副省長絕對是活剝了伍安邦的心都有。
“看來,這伍安邦倒是抱上了一條粗壯大腿!”符英華搖著頭,雖然不情願,但也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現實。
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和龔銘輔秘密商議,提前遴選桃坪縣縣長,符英華就感覺自己像是小醜一樣。
氣的狠狠將桌上保溫杯摔在地上。
門外,秘書聽到響動,嚇得噤若寒蟬。
而一直在盯著這一事件後續處理結果的楚州省官場,也是大為震驚,驚掉了一地的碎眼鏡。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伍安邦……背景也太硬了吧?”
“難怪如此囂張,感情是背後有底氣啊。”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周副省長這麼乾,那我們以後也不客氣了。”
“這是開了個壞頭啊,以後記者要成高危行業了。”
唏噓,驚歎。
從省委的錢主任,到地方市、縣、區無不是瞠目結舌,感慨連連,無論是熟悉還是不熟悉伍安邦的人,都為之震撼。
彆管人家《湘沙日報》是不是抹黑,身為副廳級單位,桃坪縣公安局一個正科級單位跑去抓人,首先就犯了忌諱。
正所謂,普通人怕公安,體製內公務員怕紀檢。
公安對於體製內公務員幾乎毫無威懾力,一般不出大事,公安甚至懶得出警,都會讓體製內協商解決。
雖然這麼說,是嚴重的政治不正確,但事實上,公安部門就是體製內專門用來對外管理群眾的。
對內,禁止使用公安這種強力的國家暴力機構,這是一種政治默契。
可是伍安邦不僅明目張膽的打破這種政治默契。
事後還不用受任何懲處。
這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思來想去,所有人都隻能將其歸結為,背景實在太硬了。
“看來傳言不虛,這伍安邦背景很嚇人呐!”
可是收到這一重大喜訊的伍安邦,非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交給方立平一個任務。
“去一趟《湘沙日報》,告訴他們的新社長,我和李元慶的約定是白紙黑字,他們必須履行約定,繼續給龍騰地產的學區房打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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