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之前的種種事件。
伍安邦心底了然。
分彆之際。
伍安邦抓著龔銘輔的手,意味深長道:“領導,接下來,來自市裡的決定,我一定全力擁護,但市裡要是批評我的工作,也要考慮到縣裡的實際難處。”
在隨行的其他人耳中。
倆人交談的,仿佛是視察黨群服務中心的事。
但隻有伍安邦和龔銘輔心知肚明。
這是伍安邦在求助。
如果符英華臨走前要搞我,領導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千萬不要作壁上觀。
“好!”
龔銘輔簡潔的回答了一個字,轉身上了車。
伍安邦攜縣領導,一直目送龔銘輔的車子消失在視野中,這才轉身,向鄒宏建道:“不用回縣委了,你取點煙酒,咱倆去一趟市裡。”
這是要去市裡跑關係,討個黨群服務中心視察的好評?
縣委副書記匡曉陽連忙道:“書記,要不我也一起去?”
“不用!”
伍安邦心中滿是煩躁。
他很清楚。
符英華晉升之日,一定是就要搞自己之時,他必須得行動起來,龔銘輔雖然可以提供一定幫助,但遠遠不夠。
甚至說的更殘酷一點,關鍵時刻,龔銘輔未必靠得住。
伍安邦必須得全力以赴,先下手為強。
對於一個即將晉升副部級的領導,伍安邦區區一介縣委書記,能如何先下黑手?
伍安邦自己也沒頭緒。
他先是給嶽父黎慶華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
電話對麵,嶽父沉吟半響後,道:“我知道了,不過省裡好像還沒音信,你先彆急,有消息我會給你打電話。”
對此,伍安邦是極不認同的,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
嶽父畢竟軍隊乾部,在地方政務上,插手能力有限,也不能給予厚望。
“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啊!”
帶著鄒宏建,乘車火速尾隨龔銘輔殺回市裡,天已經擦黑了,伍安邦給老領導項南打了個一通電話,一問剛好,正準備下班。
不久。
項南神色陰鬱的走進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館,秘書鄒宏建站在門口,推門而入,就見伍安邦正叼著香煙,眉頭緊鎖。
“什麼事,這麼急?老龔視察給你甩臉色了?”
項南還一頭霧水。
結果拉開椅子剛坐下,就見伍安邦湊過來,低聲道:“龔銘輔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知,符英華要升了,甚至提前跑來和我做交易。”
交易?
項南完全不感興趣。
但讓他不淡定的是前半句。
“龔銘輔親口說的?”項南一臉凝重詫異道。
見狀,伍安邦對龔銘輔簡直佩服到家了,常務副市長項南不知道,嶽父也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可以想象,這個消息有多隱蔽。
這可是堂堂一位副部級領導的晉升,放在楚州省,那不說是地震,也是楚州官場全民矚目的大新聞。
正常情況下,提前一年半載消息就滿天飛了。
結果現在呢?
居然連項南都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他沒說,但他和我的交易,允許我先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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