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下這種關鍵的搏命時刻,整個桃坪縣公安局,唯一能讓伍安邦徹底放心托付的,隻有楊雷。
“伍書記!”
“人員全部到位了嗎?”
“嗯,全部到位了!”
“好,對一下表,15分鐘後開始抓捕,記住,不要多問,不要管他們說什麼,抓到人後,全部拘到平安所那邊,等待我進一步指示。”
楊雷一絲不苟,道:“是!”
伍安邦掛斷電話,嘴角泛起冷冽的弧度。
符英華還和自己搞偷襲?
他怕不是忘了,伍安邦是怎麼唆使縣公安抓走《湘沙日報》記者,導致社長李元慶啞巴吃黃連,倒賠幾千萬的廣告費。
伍安邦有沒有預料到符英華會派市紀委來抓自己?
事實上並沒有。
不過在昨晚和符英華撕破臉皮後,伍安邦就確認了一件事,不能再等了,無論符英華今天動不動手,他都得搶先下手。
地位不同,權柄也不同。
伍安邦一個縣委書記,對上市委書記符英華,天然就極其的被動,更要命的是,對方還是自己頂頭上司,隨隨便便找個理由就能把自己抓起來。
這讓伍安邦根本不敢賭。
應該客觀地說,符英華動作並不算慢,下手也沒有優柔寡斷。
但他忽略了一點。
他符英華可以輸一百次,伍安邦卻輸不起一次。
這注定了,伍安邦隻要一出手,那就是全力以赴,奔著符英華的要害處捅去。
隻不過,此時的符英華非但沒有感受到伍安邦反擊有多瘋狂,甚至感覺伍安邦的手段有些荒唐可笑。
“裝病,裝傷?”
宜山市前往湘沙市的高速上。
符英華冷哼著,忽然抓起手機,一看秘書打來的電話,立馬接起來,沉聲道:“網上情況如何?”
“書記,網絡監管部門清理了大部分負麵謠言,但是經過一夜傳播發酵,網絡上還是能看到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
頓了頓,秘書小心翼翼道:“當然,不刻意去翻找的話,那些造謠抹黑的帖子已經看不到了。”
“好,我知道了!”
符英華滿麵不屑的掛斷了電話。
對於伍安邦這一舉動,輕蔑鄙夷道:“幼稚!”
省委找他究竟什麼事?
很簡單!
因為昨天淩晨開始,網絡監管部門忽然檢測到網絡各大熱門社區和論壇,出現了大量指名道姓,抹黑宜山市市委書記符英華貪汙腐敗、逼良為娼的抹黑謠言。
現在是2010年,國家網信辦一年後才會成立。
政府從上到下,對於網絡謠言輿論應對,是典型的缺乏經驗手忙腳亂,隻能大量屏蔽關鍵詞並刪帖、禁言。
事實上在這一時期,政府對於網絡謠言輿論方麵的反應,既慌亂也敏感,加之網絡的恐怖傳播效應,政府總體上應對態度還是比較積極認真的。
再過幾年,政府部門見多了,處置起來,不僅嫻熟自如,高效便捷,甚至很多時候,對於謠言都是一刪了之。
回應網絡謠言?
為什麼要回應?
冷處理兩星期,保證沒人關注。
但在2010年,政府還是十分重視這些指名道姓的網絡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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