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了東宮,暗衛冬青早已等候多時。
“殿下,喬家傳消息來了!”
太子麵色猛地一肅,“進來細說。”
冬青亦步亦趨,低聲說道:
“殿下,是喬家大公子親自傳的令,有兩大消息。”
“一是血已取,讓殿下儘快行動,二是請殿下務必尋機出宮一見,喬家有絕密之事要稟。”
“喬家大公子還囑咐說,喬大人方傳信給聖上,若殿下當即去喬家相見,恐對殿下有礙,所以可將會麵地點放在定國公府。”
太子聞言,不由地在心中感歎一句,大郎辦事果然妥帖。
方才禦書房中,父皇已然提及喬大人,這些時日他確實不宜再去喬府了。
但是他與蕭家大小姐婚期在即,如今確實往來密切,去定國公府送點東西倒是合情合理。
“冬青,你傳信給大郎,就約明日早朝後,本宮必定到場!”
冬青得令退出去後,太子略坐了坐,又起身往翊坤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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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晚膳時分,皇後娘娘身邊的宮人來到禦書房求見。
黃培親自出去見的,得知是皇後娘娘請聖上去翊坤宮用晚膳,不由地眸光大亮。
“你且等著。”
黃培進了禦書房,雍帝批閱奏折已然到了尾聲。
黃培輕聲說道:“聖上,皇後娘娘差人來問,聖上可願去翊坤宮用晚膳?”
雍帝聽到這話,猛地從案上抬起頭來,臉上隱有不可思議。
“確定是皇後?”
自從當年他為了玉琉對皇後說出那番決絕之語後,他已經十幾年不曾去翊坤宮用膳了。
黃培忙笑著點頭,“聖上,就是皇後娘娘!”
見雍帝望著燭光遲遲不言,黃培猶豫了一番後,還是開口勸道:
“聖上,您就當老奴是多嘴,若有說錯了,您怎麼罰老奴都成。”
“老奴是覺著,皇後娘娘那般剛強的一個人,如今既然主動向聖上服了軟,聖上您為何不給娘娘一些薄麵呢?”
“聖上,娘娘這麼多年將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不曾讓聖上煩擾過半分,這也是不小的功勞呢!”
雍帝聞言眉頭微蹙,顯然也有些被說動了。
但他是個嘴硬的,不鹹不淡地說了句:“黃培,你這老奴才是不是收了皇後的好處了?怎的今日淨替皇後說話?”
黃培趕忙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哎喲聖上,您這可真是冤枉老奴了。”
“老奴隻是瞧著這些日子,聖上與娘娘之間緩和了許多,這是替聖上高興呢!”
“許是因為太子殿下的婚事定下來了,奴才眼瞧著皇後娘娘的精氣神一下子就上來了。”
“聖上您是不知道,奴才都瞧見了,您和娘娘坐在一處商議太子殿下大婚之事,臉上都是帶著笑的呢!”
雍帝聞言有些意外地偏過頭來,“當真?”
黃培急忙連連點頭。
“聖上,奴才哪敢騙您呀!其實您心裡也是高興的,不是嗎?”
帝後是少年夫妻,當年也曾情深意重的,若不是玉妃的出現......
罷了,往事不提!
二皇子身份存疑,他自然卯足了勁要將聖上往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那邊推的。
否則萬一稀裡糊塗賣了國,這不是天大的罪孽嗎!
雍帝到底是被說動了,不僅是因為他信任黃培,其實他心中也是有些期待的。
“那......那便去翊坤宮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