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狂,自大,自以為是,看不清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還總想秀操作,出風頭。
就這種啊,遲早是要被彆人一棒子敲死的。
不過紀明又不是什麼裝逼打臉機,身懷嘲諷與降智兩大神技,走到哪裡都想著大鬨一番。
所以他還是很樂意看一場猴戲,同時在心裡跟小老板打賭,賭這小登是現在馬上發飆,還是等在下一頭凶獸的胸口上坐大牢時再發飆的。
然而沒有,都沒有。
雖然這小子全程司馬臉,舉手投足間更是叮裡咣啷異響不斷,一副人在氣頭,見誰都像釘子的模樣。
卻連哪怕一句廢話都沒講,說要上勁,那就上勁到底,彆的不管,隻管揪著凶獸的皮肉使勁剌,整得胳膊都發抖了還在用勁。
“我去,這麼能忍的嗎?”
作為一個隻要獎勵管夠就絕對敬業的人,紀明最喜歡的就是像這樣有恒心有毅力的家夥。
如果能滿足這一點,哪怕是成天跟自己對著乾的混蛋,他都可以給對方一個痛快。
更何況這孫子撐死也就是蠢中帶了那麼點小壞,實在算不得什麼滔天大罪,至少紀明是找不到他的取死之道的。
而且不看僧麵看佛麵,最起碼,還是給我虎哥一條活……呃,一個痛快吧!
沒錯,現在在孫子手下受苦的,乃是一頭毛發奇長,足有二十五級的虎類魔獸。
剛被打手們拿下的時候大貓還挺凶悍的,一個勁哈氣,甚至險些把孫子給咬了。
但現在已經徹底老實了,躺在地上虎目含淚,恨不得給在座的各位磕個頭,隻求給個痛快。
——尼瑪什麼愛虎tv啊,擱這淩遲老子呢是吧!
於是一向仁愛的紀明走了過去。
“同學,你這個切入點有問題啊。”
可能是因為他的腦子也在跟著用力過度的手一起顫抖,孫子抬起頭後說的第一句話竟是。
“啊?”
然後他就感覺手裡的家夥事被人用什麼東西撥了一下,刀尖的阻礙一下子輕了好多。
“嗯?”
“不用奇怪,倒是我應該問你。”
紀明用鐵棍指著他刀刃旁邊的雪白。
“你為什麼要對著骨頭下刀啊?手感不對,不就應該趕快換方向了嗎?”
“還有,虎皮難破,那你就先豁出一個口子,然後把刀刃伸進去再慢慢剌開啊,為什麼要不停地劈砍?”
“而且你劈砍就算了,落點還不一致,導致這道口子完全是被你用蠻力搗出來的,這麼蠻乾當然累了。”
“彆看了,來,順著肉的紋理走,繞開骨頭的部分,瞅著柔軟的地方下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