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那環刃的內側竟也伸出了刀刃,像是被觸發的斷頭台般狠狠地切斷了祂的兩條觸手。
“什麼!”
戰士身上最硬的不是手中的兵刃也該是身上的盔甲,所以這玩意該是何等的堅韌不必多說。
所以那章魚神孽見狀自然是大驚失色,連忙催促身旁那像是條長蛇般拖著尾巴,嘴裡還吐著信子的神孽趕快出手。
“嘶嘶,還用你說!”
不知是因為那邪神本尊還是容器的緣故,這個已經麵目全非的家夥發出的竟然是個破布般的女聲。
而能在剛才那場大爆炸中幸存,祂們當然都是十二人中的上層戰力。
所以祂那條粗壯的尾巴隻是稍微一甩,鱗片中滲出的粘液就像是倒飛的雨點般飛到了天上。
這種混雜著神力的綠色液體不止是蛇毒,而且還是擁有著強烈腐蝕性的猛毒。
以至於甩起失敗的那幾滴才剛一落地,就將堅硬的大理石地麵腐蝕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細眼。
但就是這種毒,打在那環刃上竟然隻是蝕掉了裝飾用的穗子,鋒利的刃尖仍然不偏不倚,衝著祂們的咽喉而來。
還是那章魚神孽咬了咬牙,又送了兩根觸手給那神秘人,這才勉強把那環刃給撞變了方向,算是化解了這一招。
而在兩尊神孽暗暗叫苦,心中已然升起幾分退意的時候,
接住用秘法牽引回來的環刃,用手掌毫不在意地抹掉上麵的毒液,一鳴驚人的神秘人也終於從暗影裡走到了紫光下,顯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跟略帶幾分沙啞,誘人到幾乎是asr水平的嗓音完全不匹配,那竟然是一個奇醜無比,顏值水平約等於紀明反義詞的大黑臉。
“呃呃,惡靈魔龍,龍裔狗頭人,神孽,還有現在這個黑醜肥大媽……”
“小老板,sweetbaby是把你的媽媽抓走了嗎,今天晚上怎麼淨是醜鬼打架啊!”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當你貌美如花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總要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我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以上當然都是些戲言,見多識廣的紀明看膩了這種套路,已經有八成把握,確定這神秘人頂的是張假臉了。
但神孽又算不到這個,兩個奇形怪狀的獵奇怪物還在自顧自地遮眼睛。
“好醜啊,我要瞎了!”
圍觀群眾:…………
捏麻麻滴,恁可真是我的好嘴替啊!
而那黑大媽要的似乎就是這個效果,繼續用顫音抖著魔龍同款的邪笑。
“桀桀桀……”
隨後又猛然收起笑聲,嗓門一沉。
“難道你們覺得我是來跟你們玩鬨的嗎?出頭的鳥,就應該被打死!”
說罷,她將手中的兩柄環刃撞在一起,擦出了明亮到明顯不正常的火花。
而在眾人都在猜這一招應該是遠程魔法還是近戰附魔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在火花消散後,隱居客竟然不見了。
“啊?”
毒蛇神孽還在驚奇,而戰鬥經驗明顯要更豐富一些的章魚神孽已經迅速轉身,將剩下的六條觸手全都拍打了出去。
可惜還是晚了,因為祂的觸手是從四方上下而至,按理來講可以劃過自己背後的每一處地方,幾近於絕對防禦。
但他卻仍舊感覺自己的脖頸一涼,隨後眼前的景物就天翻地覆,在無法阻止的旋轉中,隻能隱約看到有一顆屬於蛇的腦袋脫離了脖頸,翻滾著,向著地麵落去。
最後便是接連的噗通兩聲,清脆地像是擂台上確定勝負已定的鐘鳴。
但生命形態提升到這個程度,單純掉腦袋已經算不得致命傷了,如果兩尊神孽腿腳倒騰得快一點,說不定還能苟活一命。
可祂們知道,斬了祂們腦袋的凶徒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所以章魚神孽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見一個倒懸而下的身影於空中翻轉,在落向祂們身後的同時揮出雙刃,將祂們的身軀自上而下,細細切成了碎片。
“啊,原來是從天上……”
在被擲來的環刃連腦袋也一並切開前,這是章魚神孽心裡的最後一句話。
三招,不到半分鐘,剛才還生猛至極的兩坨汙穢神孽就被片成了一道蛇膾和一盤章魚刺身。
可再次將雙刃碰撞出火花,燒掉上麵沾染的血跡,隱居客卻沒有跳過已經被炸斷了的長階,去接觸那石壁。
而是回過身來,頂著這張真·驚心動魄的臉環顧四周。
“諸位,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還在想著觀望嗎?”
“出來吧,彆逼我把你們抓出來。”
藏在暗處的每一個人都感覺這黑廝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格外長,但紀明知道這並非錯覺,因為她連自己都盯了。
而事已至此,這場競爭已經被那人的挑釁提前拉進了決賽圈,也確實沒有什麼繼續藏下去的必要了。
因此又是一串故作豪邁的大笑傳來,一個臉上帶著麵具,聲音也很年輕的男子自東邊踏空而行,登上了神殿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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