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喲!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居然能這麼混啊!聶主理,聶主理不是在嗎?給他們拉說理堂去掰扯掰扯!”
“仁心堂在南泠都開了多少年了!彆說是李老的孫女和大弟子了,就是人家一個醫館的學徒,都不可能在診病這種事情上瞎說!”
“這三個外鄉人就是故意來折騰安平堂的,肯定是有舊怨,要不然那至於做到這般田地…那個壯漢居然把自己的手扯下來安上去,再扯下來再裝歪……夠狠的!”
“那現在怎麼搞?被這三個混球那麼一鬨,安平堂那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有仁心堂醫館的人站出來背書,一眾鄉親也總算可以篤這三人都是故意來鬨事的了。
隻不過,即使是遭眾人“群起攻之”,這三位也是繼續犯渾,擺明了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甚至躺在地上的他們嘴也沒閒著,時不時的回懟那些個鄉親一句。
醫館內,“閒”下來的眾人站在一起。
蘇泠和劉音都沒有開口說什麼,隻是前者的眉宇間總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鬱。
聶主理師兄弟倒是想管,但是之前顧寧安已經定下了調子,那在對方表態之前,他們是不好在多說什麼的。
“顧先生,我有點憋不住了,這種滾刀肉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白子已經做得不錯了,要不我出去把這事了解了算了?”
在藥櫃上來回踱步了許久,草精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嘴。
一旁,顧寧安笑了笑道:“你沒發現時雨從出去到現在,就沒有回過一次頭嗎?”
“很明顯,他還是想自己解決。”
“彆急,時雨也不是死要麵子的人,他既然想自己來,我們就耐心看著便是。”
草精點了點頭:“成吧,就是那三個混人太惡心人了,給我整得想動手……”
“哈哈~”顧寧安笑道:“有動靜了,接著看吧。”
醫館外,時雨上前幾步,來到三個混人身側後,半蹲下來,笑道:“三位,冤家宜解不宜結,躺地上也容易受涼。”
“不如這樣,你們先起身,咱到醫館裡,喝口茶慢慢講這事情,如何?”
說話間,時雨就伸手去攙扶三人。
見時雨有服軟的意思,三人當即就化身了“年豬”,四肢亂甩,口中還不斷的叫囂著不解決就一直躺在這裡。
時雨分彆拉拽了三人一番,見拉之不動,居然直接趴到了地上,在各人的耳畔低語起來。
見此情形,周遭的鄉親們都是不由得一歎。
在不少人的眼中,時雨一定是在低聲跟人家談條件了。
隻不過礙於麵子和醫館的名聲,他不好直接把賠償的數額說給大家聽。
果不其然,在時雨附耳同那三個混人說了幾句之後,那三個混人果然就安靜了下來。
隻不過,這三人的臉上都沒有什麼喜悅的表情,反倒是有些驚愕和痛苦之色。
很快,時雨站起身來,笑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三位,那話可就這麼說定了!”
聽到這話,頭前死活不肯的起身三人迅速爬起身來,互相看了一眼後,笑著對時雨抱拳道:“說定了!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