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姐,原來是阿綠?”
一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範青玉也有些無法接受,隻得挑了一個看似最簡單的問題去問。
聞言,草精笑了笑道“是啊,範姑娘,你可不知道啊,我這幾天裝女人,裝得真是遭老罪了。”
“吃飯都的小口小口的!”
“額”範青玉心中有太多疑問,但看草精吃得那麼香也不好再問,便是幫對方盛了一碗湯。
一旁,範魯看著昏死在地上的王勁,心有餘悸的說道“顧先生,可多虧了有你在啊!”
“要不然得話,我們一家都得被這個賊人給禍害死!”
“這賊人太可惡了!千刀萬剮都難贖罪!”萬燕氣衝衝的說道“顧先生,接下來咱們咋處置他?”
“交到說理堂去處決了,還是咋說?”
“感覺他這般畜生死在咱南泠的地界上,都臟了咱的地兒!”
顧寧安夾起一塊涼拌黃瓜邊吃邊應道“再等等,那些被他害了的人家快到了”
“夫君~夫君~”
“快醒醒,都日上三竿了,還睡呢!”
耳畔響起柔和的輕呼,直覺得頭昏腦脹的王勁勉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一點紅唇,兩抹桃紅
模糊的麵容漸漸清晰起來,王勁瞧著眼前熟悉的女子,不由得問道“這是哪兒啊,你是誰啊?”
“夫君!”
“你瞧你喝得!”
著一襲紅嫁衣的女子朱唇輕啟,輕笑道“我是秀娥呀,你昨兒個剛明媒正娶的首席娘子。”
“怎麼?這洞房也洞了,轉眼就不認人了?”
“秀娥?”王勁似乎想起了什麼“趙秀娥?”
嫁衣女子輕笑道“是啊!”
“這兒是冀州永溪鎮?”
“對啊!”
“嘶~”想要坐起身的王勁倒吸了一口涼氣,直覺得後腦痛得緊“我這頭”
嫁衣女子端來身側的醒酒湯“來,把湯喝了,昨兒個你喝太多了,今兒個不頭疼才怪呢!”
接過溫熱的醒酒湯,王勁一口氣就是將其喝了下去。
果然,熱乎的湯水一下肚,腦袋上的脹痛感頓時消弭了不少。
眼看覺得清明了不少,王勁在嫁衣女子的攙扶下坐起身來靠到了床頭。
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就見入目之處,儘是喜慶的紅色。
紅被褥、繡花紅枕、紅嫁衣、紅燭
格外吸引人注意的,是那從房梁上懸掛而下的紅綢帷幔,不知怎麼的,那紅綢帷幔很皺,有些地方還有些抽絲,像是被用力拉扯過一樣。
恍惚間,王勁瞥到了擺在桌上的小木箱,木箱是開著的,裡頭隱隱有銀光透出。
“那箱子裡放得是什麼?”王勁問道。
“傻啊你!”嫁衣女子點了點王勁的額頭“那不是我的嫁妝,還有喜錢嗎?”
聞言,王勁忙起身,踏上鞋履就是走到桌邊,看著大大小小的散碎銀兩,他的眼中滿是興奮之意“怎麼那麼多啊!”
“嗨~你這都忘了!”嫁衣女子行至王勁身側,笑道“你不是跟鄉親們說,你在西域有一筆大買賣要做嗎?”
“隻要出一兩銀子,個把月的工夫,就能賺到十兩銀子!”
“這不,裡頭的喜錢和嫁妝倒是小數目,多得可是鄉親們一道出的錢,讓你拿去幫著做買賣的。”
聽到這,王勁的腦海中漸漸浮現了一些記憶。
他想起來了,這趙秀娥是永溪鎮富裕人家的小閨女,趙家老爺子,也就是他的嶽父,是鎮上能說得上話的老長輩。
所以,他才盯上了這趙秀娥,打算借著成親和做買賣的由頭,狠狠地撈上一筆。
其實在昨夜,他就應該趁著夜色帶著錢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