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鬥學院島上的湖泊邊,一處無人敢輕易靠近的雨林旁的彆墅,就是隼人所居住的“校長宿舍”。見第十卷四十五章)
說是“宿舍”,也隻是個名字罷了,因為是隼人敲詐海馬那個狗大戶而來的緣故,僅有他一個人居住的“宿舍”硬是被造成了一棟三層洋館,甚至還搞了座鐘樓彰顯氣派——畢竟是白嫖的海馬集團的施工隊,隼人他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藍色的透光琉璃、紅色的瓦簷以及鐘樓那黃色的盤麵,一棟洋館同時集合了決鬥學院三個宿舍的代表色,至少在設計時是有下過一番功夫的。甚至於出於設計者本人的惡趣味,還特意讓施工團隊以特殊的工藝在外牆上製造了些隻存在表麵的裂痕、使得洋館看上去就像是從中世紀就存在了的老舊建築一般。
更不用說在那洋館前的一片花園內、顯然有受到專人照料精心打理過的花圃,即使是在步入寒冬的今天依舊有許多專門挑選過的耐寒的鮮花盛開著,就好像根本沒受到季節的影響而在最鮮豔的時刻被暫停了時間一般。
彆的不說,至少站在洋館前的早乙女禮已經大受震撼了。
“唔哇,這裡會是那位大人的住址嗎?絕對是了,除了那位大人還有誰能住在這麼氣派的地方嘛!”對自己心中的偶像的能力有著無限幻想的早乙女禮瞪大眼睛、興奮地看著眼前這座夜幕籠罩下的紅色洋館。
住在這樣氣派的洋館裡、出門就能看見湖景、然後還有那麼舒適的花園景色,想必那位大人每天去學校時都能有著滿滿的好心情吧?
她在學院裡根據公示出來的地圖以及路牌等情報整合後手繪的自製地圖中,代表著訪客居住公寓的第一個地點標記以及代表歐貝利斯克藍宿舍的第二個地點標記已經被劃去了,雖然她已經去過了歐貝利斯克藍宿舍,但是在看見張貼在宿舍入口處的庫洛諾斯教授那自戀的大頭照後、她完全沒有了去裡麵確認下自己的偶像會不會住在那裡的興趣。
不管怎麼想,那位大人住在這裡的可能性都比住在那裡的可能性大得多,而且要是一不小心走進了那個長著張【強欲之壺】的妹妹頭老登的房間裡、自己被惡心到了怎麼辦?站在紅色洋館前的早乙女禮這樣想著,在四周尋找起了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她就找到了一塊立在地上的石碑,似乎是用剩餘的建築材料製作的,上麵還貼著張紙條隨著湖畔的微風飄動著,吸引了早乙女禮的注意力。
紙條上寫著三個大字,“小林邸”。“邸”在古代一般是作為高級官員的住所,雖然這兩年因為全球範圍內的局勢進入了總體和平局部戰亂的狀態、房地產業大肆發展而使得各種地產的隨意取名將“邸”這個字給用得相當普及不是太值錢,但是直接用自己的姓氏加在前麵,“小林邸”這個名字看上去還是挺囂張的。
除了“小林邸”外,紙條下方還有一行靠近就能看見的小字,清楚地寫著“內有惡犬、擅入責任自負”,甚至還畫著個q版的狗頭標記。
可看了看紙條,早乙女禮她完全沒找到所說的“惡犬”在哪裡,她剛才可是已經在花園裡逛了一圈了都沒見著,估計紙條隻是隨便亂寫的吧?沒有把紙條放在心上,她當即就要穿過花園向著洋館正門的入口走去。
也是在她走過石碑後,似乎是固定紙條的膠帶徹底失去了粘性,寫有“小林邸”的紙張被風吹落在了地上,露出了石碑上被掩蓋的銘刻的字樣。紅色的油漆填入了縫隙之中,在沒有遮光烏雲的明月下清楚地映出“紅魔館”的字樣,然後“紅”字又被劃了個叉用“隼”替代,變成了“隼魔館”。
花園裡的那些人畜無害的植物在早乙女禮從它們身邊走過而露出背後時,也是悄然將各自的身體從泥土中拔出、用隱藏在地下的猙獰而又銳利的肢體對準了毫無防備的早乙女禮,嗜血的它們遵循著活物的氣息就要對擅闖花園的誤入者展開捕食。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個女聲卻是在花園中響起,隨後一個竹筐連帶著滿滿的白布全部掉在了地上、將那些植物全部給蓋住了。
“嗚哇——!”
早乙女禮聽到聲音,驚訝地回過頭去,卻看見了一個身穿女仆裝的藍發女孩趴在地上、似乎是走在平地上摔了一跤,而她身前那攤被泥土弄臟的衣服似乎也是因為這一摔,不管原來臟不臟、反正現在是全臟了。
“咕又、又把衣服弄臟了,雖然是還沒洗過的乾窗簾,但是現在弄得至少得多洗三遍了哇”哭喪著臉的藍發女仆看著地上的衣服,眼中帶淚,後知後覺地注意到了正看著自己的早乙女禮。
雙方齊齊指向了對麵,同時大喊了起來:
“哇!被、被人看到了!”“spay女仆!”
聽到禮的話,藍發女仆——【半龍女仆·洗衣龍女】連忙說道:“才不是什麼摳死普雷呢!雖然跟地慈姐姐耀光姐姐她們不一樣,但是小藍我的龍角也是真的哦!”
“還有我這條完美無缺又軟又舒服的毛茸茸的尾巴,主人能盤著玩到睡著喔!”
指了指自己頭上那對在禮看來怎麼都像是夾在腦袋上的發飾一樣的小角,女仆小藍還一臉得意地抱著自己身上那條毛茸茸的尾巴炫耀道。
禮也忍不住吐槽道:“你難道還想跟我說你是什麼龍女仆嗎?笨蛋,哪有龍的尾巴是那樣毛茸茸的,那分明就是什麼纏在身上的毛絨裝飾而已吧。”
“小藍的尾巴就是毛茸茸的!而且小藍就是龍女仆!”自信地一叉腰,忽然想起每次主人說玩“純【半龍女仆】卡組”時偏偏不把自己放進卡組裡,小藍也是忽然沒了自信,“大概?”
“這不是連自己也不確定嘛,而且你完全不反駁自己是笨蛋嗎?”禮一邊說著,打量起害羞地撓著頭的小藍道,“不過,你難不成是給自己的設定是在這裡工作的女仆嗎?”
“才不是設定,小藍就是這裡的女仆哦,是負責洗衣工作的洗衣女仆。”自信地一拍貧瘠的胸口,小藍又沮喪道,“.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那個叫‘洗衣機’的東西完全把小藍我的工作搶光了,主人還說什麼小藍我會弄壞它的不讓我碰,搞得現在小藍我也就隻能偶爾才能洗一次窗簾什麼的”
“偏偏今天還不走運的、把本來還算乾淨隻需要洗一遍的布給弄臟了要多洗好幾次,嗚嗚嗚.”
說著說著,小藍的眼眶中又有淚珠在滾動。
看著年紀“似乎”與自己相仿隻是個小孩子的小藍要哭的樣子,早乙女禮無視了孩子的悲鳴、一點沒想著去哄她,反倒是靈機一動、露出了陰謀得逞者的獰笑:“我說那個小藍啊,你也不想你的主人知道你連洗窗簾都不會洗吧?”
聽小藍說了那麼多次,禮已經知道她的名字應該就叫“小藍”了,作為東國人的她用微妙的語氣對小藍說道。
而小藍聽到禮的話,也是不禁想象起了自己的未來。要是自己因為太沒用而被主人嫌棄,那豈不是——
“那種事情不要啊,耀光姐姐她們跟我說好了,要一起給主人做一輩子女仆的,一輩子!”幻想到自己導致主人站在耀光姐姐她們麵前說出“我是來結束跟你們這些女仆的關係的”之類的話,小藍就有些慌張地對禮說道,“隻要是我能做的,我什麼都願意做。”
而禮看著被自己威脅成功的小藍,也是笑著點點頭道:“當然沒問題啦,小藍,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但是,我知道你叫什麼、也知道你住在哪裡哦~”
“所以現在——”禮的眼中滿是期待,“你帶我去洋館裡麵吧!”
自己探索哪有內鬼帶路來得快捷效率?光是從外麵看就知道這棟洋館裡的房間絕對多得要命,都這麼晚了自己才不想再一個個房間探索過去呢,正好有小藍這個女仆可以幫助自己直接找到那位大人的房間,就像是用小藍頭上的角加上自己身上的這件紅色校服一樣達成了三倍速!
而聽到禮對自己的要求,小藍也是麵露難色。雖然主人沒說過不準幫外來人員帶路什麼的,但是也沒說過可以幫助她們啊,自己幫助彆人進洋館裡會不會惹主人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