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潔的月光下,國際幻象社名下的一架私人飛機從雲中穿過。飛機上的眾人因為白天的勞累以及時差的緣故,都沉浸在各自的夢境之中。
躺在床上的本田懷裡抱著一個枕頭,一臉癡漢般的笑容,不知道在做著什麼美夢:“靜香,哎嘿嘿嘿,香香的、軟軟的......”
“才不會那麼容易把靜香交給你!”躺在本田隔壁的城之內似乎是因為睡著的本田的喃喃自語說出的夢話,所做的夢似乎也連帶著跑偏了,“明明連我和舞結婚的時候……哎嘿嘿嘿……”
而馬利克,這位更是重量級,好好的床不去睡,在睡著的情況下像是患有多動症一般半個身子從床上翻了下來、撅著屁股臉貼在地上,但即使如此依舊睡得跟死了一樣,希望他第二天起來不會腰酸脖子疼。
相比較於睡在左側機艙裡的三人,右側的三人無論是杏子還是遊戲,睡相可就好上太多了,有的僅僅隻是平穩的呼吸聲。
隼人同樣在自己的睡夢之中,隻不過,睡著的他臉上的表情卻有些不太好看。
夢中———
“好的這一次我們來打牌,之前新卡包出來後黑羽龍得到了大幅度強化終於混進了本家,所以這次我們玩的純黑羽卡組,我老克羅了。”
一邊從決鬥盤上抽牌一邊自言自語著,隼人抬起頭看向自己對麵被黑暗籠罩的決鬥台,“不過這一次我們沒有搶到先手,但是沒有關係,我們先來看看對麵玩的什麼卡組……”
“哇,光頭!”
這可不是隼人瞎說,因為他發現在自己對麵終於亮起了燈的決鬥台前,確實站著一個光頭,正往自己的腦袋上纏白布。
哎呀這不是夏迪嗎?還是看看我們手裡的卡片吧家人們。
低頭望去,隼人卻發現哪裡有什麼卡片,甚至他腳下的決鬥台以及手腕上戴著的決鬥盤也都不知不覺地突然消失了。細細一想的話,還真有些奇怪,為什麼有了決鬥盤了自己還要站在老式的決鬥台上?
“終於又一次見麵了,小林隼人,我是夏迪。”
隼人還在疑惑著自己會不會是在做夢呢,就聽見纏完了白布包住鋥亮的腦門的夏迪正對自己這邊說話。
在決鬥台消失後,隼人發現自己目前是在一片灰色的世界裡,周圍像是被霧氣籠罩著一般有些朦朧,隻是近前一段距離的話倒還好、可以看清楚周圍,可更遠處的話就像是沒有對準焦距一樣有些模糊。而說話的夏迪,此刻幾乎就是站在隼人一步多遠的距離。
“嗯,應該是夢沒錯了,不過好奇怪啊,為什麼我會夢到夏迪這個光頭?”雙臂環抱在胸前,隼人一臉肯定地說道,又帶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不僅不是夢到我們牌佬唯一指定對象冥神,甚至沒有夢到訪問、灰流麗那樣有著強度美的卡片,太奇怪了。”
一邊自言自語著,隼人還頗有些好奇地伸出手來,戳了戳就站在自己麵前的夏迪。但是,在隼人的手指觸碰到夏迪的那一刹那,眼前夏迪身上被隼人戳中的位置卻冒出來金色的光點升入空中,而隼人的手也從夏迪的身上穿過去。
甚至因為夏迪的身體伴隨隼人的動作變得有些許透明,隼人還能看見自己已經進入夏迪體內的手。
夏迪並未在意隼人的動作,而是自顧自地說道:“因為你身上的某些存在,我即使動用了【千年鑰匙】的力量也無法看清你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但是我相信你應該是會站在無名的法老的那一邊、幫助他找回記憶回到冥界中去的,所以當你向埃及靠近時,留下的影像———也就是你眼前的我將會被觸發。”
“我的真實身份是守墓一族,不同與伊修達爾家族的另一支的繼承者,也是最後的繼承者,不過作為人類的我早在多年前就已死去,為了完成守墓一族的重要使命———幫助無名的法老返回冥土、得到安息,我依托著【千年秤】的力量調和靈魂與肉體之間的界限飄蕩在人世間。”
“要想尋回無名的法老失去的記憶,就需要進入到無名的法老所失去的記憶本身之中去,這所必要的事物為七件具備強大力量的【千年神器】、用於承載【千年神器】強大力量的石板,以及開啟王之記憶所必須的究極黑暗遊戲。”
雖然夏迪在說著許多換成其他人來或許會認真記下的重要情報,但是此刻的隼人聽著夏迪的囉裡八嗦,除了他的名字以外基本上是一個字也沒有去相信夏迪。
就隼人所知,夏迪這人是站在暗遊戲這一邊、希望他找到記憶回到冥界的嗎?是的,毫無疑問的夏迪是站在友軍的位置上想幫助暗遊戲的,但是是不是真的如夏迪所說、他是跟伊西絲一樣純粹隻是為了完成守墓一族祖訓而幫助無名的法老呢?那倒未必。
看著自顧自說著話的夏迪,隼人伸手摸向了自己胸口的【千年智慧輪】,把黃金的輪盤當作一柄拳刃捏在手裡,似笑非笑地看向夏迪道:“真是抱歉要打斷你一下了,光頭老哥,我對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是真心不感興趣。”
“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對這個‘多年前’讓你喪命的東西很感興趣才對。”
一邊說著,隼人也不管眼前的夏迪自稱隻是一段影像,捏著發光的【千年智慧輪】大喊一聲“八分光輪”,砸向了眼前的夏迪。
然後,夏迪在隼人不出預料到眼神中躲開了,嘴裡的喋喋不休也是戛然而止。
“小林隼人……”看著似乎是從一開始就識破了自己並不是影像而是有意識存在的,夏迪沉默了片刻,又開口說道,“你是在戒備著、警惕著我會對你不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