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房間的角落,沒有確認房間裡有沒有人就說出自爆發言的瑪娜雙手捂臉:“嗚嗚嗚,沒臉見人了...”
本來說出那樣的話對瑪娜來說就已經是很害羞的事情,偏偏還是當著王子以外的足足五個人的麵說出來的,瑪娜內心的羞恥讓她恨不得當場自裁。
在瑪娜邊上,城之內一臉無奈地吐槽道:“所以這不是隻能怪你自己嘛,說話前也不知道先看一下房間裡的情況———”
“我不管!讓我丟臉就是你的不對!”
還是杏子和遊戲兩人一起安慰,才讓激動的瑪娜放下了手中揮舞的法杖、稍微平靜一點。
冷靜些許後,直到這時,瑪娜才遲遲反應過來一件事:“咦?說起來你們都是什麼人啊,我怎麼從來沒在王宮裡看見過你們,你們又怎麼會出現在王子的房間裡?”
“我們還有些奇怪呢,為什麼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們,這個跟【黑魔導少女】長得那麼像的女孩子卻可以看見我們啊?”本田說著,向比他們更早抵達記憶世界的隼人投以求助的目光。
而隼人則是指了指瑪娜還附著著她自己之前施加了魔法的雙眼道:“大概是這個魔法的緣故吧,另外需要說明的是,瑪娜她的老師是神官馬哈德,不過馬哈德他已經在與巴庫拉的搏鬥中犧牲了,現在化身為了石板精靈【黑魔導】。”
“哎?【黑魔導】!除了迪亞波羅那樣的手段,人類居然真的是可以變成卡片精靈的嗎?!”城之內有些驚訝地說道,不過他的接受能力還算可以,甚至反應過來了一件事,“也就是說,【黑魔導少女】就是她嗎?”
“哼,人家有自己的名字的,你這看起來就很可疑的黃毛,我的名字叫瑪娜。”瑪娜輕哼一聲,不滿地看著城之內道。
城之內也是不在乎地笑了笑,對瑪娜說道:“我的名字是城之內克也,然後那邊那個一臉蠢樣的家夥是本田廣,還有———”
“麻煩你自己完成自我介紹就好了,還有彆把你的形容詞加在我的名字前麵,一臉蠢樣的可疑的黃毛城之內!”
本田一伸手用自己的胳膊夾住了城之內的腦袋,試圖用肱二頭肌夾爆這個損友的腦袋。
杏子對他們兩人的打鬨已經視若無睹,對瑪娜溫和地笑了笑:“你好,瑪娜,我的名字是真崎杏子。雖然城之內和本田他們兩個人看上去很奇怪,但我們實際上都是遊、都是法老的朋友。”
“哼嗯?真的是那樣嗎,我怎麼不太相信呢。”
對於城之內和本田兩人,瑪娜隻是有些疏遠,畢竟這才是第一次見麵,不過對於杏子瑪娜她卻充滿了敵意,“瑪娜我可是從小就待在王子身邊了,你這個剛剛偷偷摸了王子的臉的女人的謊話根本騙不了我!”
‘不,你這反應明顯不是不相信杏子的話,單純隻是在吃醋吧?’本田和城之內兩人的心中異常同步地暗自吐槽。
瑪娜又接著說道:“不僅如此,還有這個人!”
一邊說著,瑪娜的手指從隼人身邊掠過,直指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遊戲:“這個家夥居然跟王子長著同一張臉,太奇怪了,甚至還模仿了王子的發型!”
不同於原本劇情走向時,因為那時暗遊戲失蹤了、使得瑪娜第一眼將遊戲誤以為是法老,此刻的暗遊戲還好好地躺在病床上,瑪娜即使是再怎麼分辨不出遊戲與暗遊戲之間外貌的差距、也不至於將遊戲再錯認成是法老。
隼人見瑪娜那麼固執,湊到了遊戲的耳邊,對他說了兩句。而遊戲聞言也是一愣,看向隼人道:“欸?我這麼說,真的能讓瑪娜相信嗎?”
見隼人點了點頭,遊戲有些不確定地看了瑪娜一眼,而時刻關注著遊戲動作的瑪娜自然也是注意到剛剛隼人與遊戲的交流,傲嬌地雙臂抱胸哼了一聲:“哼,瑪娜我可是很聰明的,就連十以內的數算也難不倒我,彆想用三言兩語蒙騙我。”
遊戲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瑪娜你在自己的魔導書上麵,寫上了———”
“住、住口!”遊戲這才剛張開嘴說了沒兩句話,就聽見瑪娜突然羞紅了臉、連忙打斷遊戲的話,“我、我的魔導書上麵根本什麼都沒有,你不要繼續往下說了!”
“我、我相信你們是王子的朋友了!”
遊戲回頭看了眼正對自己比出一個大拇指的隼人,有些無語地歎了口氣。因為在決鬥之中觀戰角度的問題,再加上【黑魔導少女】的卡片直到進入記憶世界之前也隻有遊戲收集到,他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能看見【黑魔導少女】裝備上【魔術咒文書】時、攤開的書中是什麼內容的人。
結合【黑魔導】是三千年前的法老的神官馬哈德、身為【黑魔導】弟子的【黑魔導少女】,剛好也能與身為馬哈德神官弟子的瑪娜對應起來,遊戲覺得在決鬥中出現的某些與【黑魔導少女】有關的事情、說不定真的是三千年前的瑪娜身上的真實經曆,【魔術咒文書】上的內容說不定也是真的。
隼人剛剛正是在告訴遊戲,讓他說出些隻有他知道的與【黑魔導少女】有關的事情,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遊戲打算說出【黑魔導少女】每次看上一眼就要臉紅半天的【魔術咒文書】上的內容,結果技能都還沒摁出來呢、瑪娜自己就白給交大了。
而瑪娜也是不得不相信遊戲的話,畢竟她的那本魔導書雖然是馬哈德師匠的魔導書的副本,記載著相同的魔法,可瑪娜卻偷偷將魔導書沒有使用上的空白頁給用來寫日記了,畢竟在她看來隻有自己的魔力才能打開的魔導書簡直就是最適合用來寫日記的道具了。
迄今為止,看過自己的魔導書的人也不過隻有三人,分彆是馬哈德師匠、王子還有瑪娜自己。
因為會將日記拿給王子看,實際上瑪娜也沒怎麼往日記裡寫自己的心裡話,畢竟寫出來的哪裡叫心裡話,更何況正經人也不寫日記,但日記裡實際上還是有記載不少讓瑪娜異常害羞的文字的。
倒不是什麼少兒不宜的內容,實際上瑪娜日記裡寫著的,全是些也就是初中生年紀的瑪娜腦洞大開時所寫出來的中二語錄,如“死亡如風、常伴吾身”“我於殺戮之中綻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