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溫柔善良的表遊戲不同,暗遊戲從來都不算是一個手段柔和的好人,隻是在自己的aibo的影響下,他做事的風格才稍微顯得恰到好處。
此時此刻,因為武藤雙六的遇襲,暗遊戲也沒去想使用黑暗力量將精靈實體化的情況下、會不會把眼前這個疑似入室搶劫的家夥殺死了,而是肆無忌憚地全開了自己的力量。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麵對突然實體化的【精靈劍士】揮出的斬擊,那個兜帽男不僅毫無躲閃的意思,被月光照亮的嘴角反倒露出了冷笑,反而用佩戴著一個圓形裝置的左手手臂直接揮拳迎向了【精靈劍士】的攻擊!?
在遊戲驚訝的目光注視下,【精靈劍士】的攻擊沒能取得任何成效,反倒是被打了回來,在那個兜帽男的冒著綠光的拳擊攻擊下,【精靈劍士】當場暴斃被破壞!
【精靈劍士】又死了!真沒人性!
“武藤遊戲閣下,咿呀,稱呼您為‘無名的法老’更合適一些吧......”挾持著昏迷的武藤雙六,兜帽男鬆開了握成拳頭的手,一枚鑲嵌著綠色寶石的鏈飾從他掌心垂落,剛才那陣詭異的綠光大概就是從那之中發出的。
遊戲對那個樣式的鏈飾有印象。在美國參加kc杯時為了奪得用於發動儀式的【神炎皇烏利亞】,遊戲與一個自稱“拉菲魯”的人對上過,當時遊戲在拉菲魯的脖子上有看見過相同的鏈飾。
“第一次見麵就稱呼我為‘無名的法老’,你到底是———”
遊戲並沒有因為【精靈劍士】的退場而氣餒,反手又抽出了一張卡片,【黑魔導】就要從卡片之中顯現再度發動攻擊。
但比遊戲的動作更快的是,是兜帽男猛地搭在被他挾持的武藤雙六脖子上的手掌:“喂喂喂,給我稍微注意一下這邊啊,無名的法老,你是想要測試到底是你召喚出怪獸攻擊我的速度比較快、還是我像折斷路邊灌木叢裡的樹枝一樣折斷這個老家夥脖子的速度更快嗎?”
“什麼?!”遊戲被眼前兜帽男子以武藤雙六為人質的卑劣行徑氣得咬緊了牙關,恨不得在召喚【黑魔導】的同時把【黑魔導少女】也一起召喚出來來個超級加倍。
但是,他又確實顧忌著武藤雙六的安危,舉起【黑魔導】卡片的手僵硬地懸停在決鬥盤上,遲疑不定著沒有落下,同時生怕自己的任何反應刺激到兜帽男。
但這個遲疑就是兜帽男想要的,見遊戲沒有果斷出手,他嗤笑一聲:“果然與拉菲魯大人說的一樣,無名的法老你完全就隻是個‘應對者’而已,雖然麵對危機時有著可以犧牲自己的覺悟,卻完全沒有為了達成目的做出放棄的果斷。”
“既然你不動手的話,那麼這個老東西我就帶走了!”
一邊說著,兜帽男把還在昏迷之中的武藤雙六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扛,居然直接縱身一躍從破碎的窗戶那裡跳了出去!
“轟!”
儘管遊戲在兜帽男把手從雙六老爺子的脖子邊挪開的那個瞬間就立刻召喚出了【黑魔導】發動攻擊,但是攻擊終究是慢了一步落在空處,眼睜睜地看著兜帽男帶著武藤雙六逃離。
遊戲衝到了窗戶邊,效仿著兜帽男一腳踩在窗戶上踏出,追擊了出去,依靠【黑魔導】的保護從三樓高度平穩落地,可就要追擊同樣跳出窗外的兜帽男,卻發現那個家夥居然騎上了一輛事先就停放在樓下的摩托車。
“想要帶回這個老家夥的話,就來對麵的哪座還沒完工的大樓樓頂吧,無名的法老,記得帶上‘三幻神’的卡片!”
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兜帽男座下的摩托車車胎快速摩擦著地麵,轟鳴的機械猛獸帶著兜帽男還有武藤雙六一同竄了出去,隻留下猩紅的尾燈在夜晚的街道中劃過的紅線。
遊戲身旁,【黑魔導】舉起翠綠魔杖時刻瞄準著那架摩托,但是終究還是沒能來得及射出第二發攻擊。遊戲終究還是沒能冒著波及到雙六老爺子的危險發出攻擊,隻能任由那個兜帽男帶著其離開。
【千年積木】的光芒一暗,暗遊戲換位為表遊戲,寧靜的街道中傳來遊戲的聲音:
“爺爺———!!!”
“雙六師傅又被抓走了?!”
在距離龜記卡牌屋不遠的一處尚在修建、還未完工的大廈前的工地後,接到遊戲的通知火急火燎趕到這裡與其碰麵的城之內聽完遊戲所說的情況後,激動地說道,“居然使用綁架他人的卑劣手段,真是不可饒恕啊!”
“雖然又是雙六老爺子被綁架了、然後脅迫遊戲這種流程,讓人感覺很微妙,”前後腳趕到的本田也是一臉的嚴肅,“必須要救出他才行,不能放任不管啊。”
“不過,對方是盯上了‘三幻神’的卡片嗎?”杏子向遊戲詢問道。
遊戲點點頭:“啊,對方特彆要求了我帶上‘三幻神’的卡片,想必是窺伺著隼人留下來的‘三幻神’的力量、才綁架了雞醬以脅迫我。”
“說起來,我沒記錯的話,‘三幻神’的卡片不是隻有與【千年神器】相關的人才能使用嗎,比如馬利克、隼人還有遊戲你,雖然海馬那家夥莫名其妙的也可以做到。”城之內皺起眉頭回憶道,“那個人要是是為了‘神’的話,說不定遊戲你一把卡片交給他,他就會被‘神’給懲罰了呢。”
遊戲聞言,回想起了他之前所見過的那個鏈飾,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身為決鬥者的直覺告訴我,那個人並不簡單,而且盯上的似乎也不單純是‘神’的卡片,一定還謀劃著什麼。”
“接下來,我會上去找到他,然後以決鬥的方式戰勝他,但是我並不放心那個人是否會在輸掉決鬥後做出什麼卑鄙的行動。”
城之內了然地點點頭:“畢竟是做出了綁架他人來脅迫遊戲你這種行為的人啊,確實有可能在發現自己要輸掉的時候再拿雙六師傅作為威脅呢。”
“原來如此,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遊戲。”本田搭上了城之內的肩膀,“那個家夥不可能在決鬥的時候還將雙六老爺子還帶在身邊,在你用決鬥吸引他注意力的時候,就由我們來救出雙六爺爺!”
“拜托你們了,城之內,本田。”
雖然大廈尚未竣工,但是其所欠缺的也並不太多,電梯什麼的都有配備著。
乘坐著電梯來到大廈頂層,遊戲與杏子兩人一組,而城之內和本田則是與二人分開行動不提前暴露自己的存在。在穿過了標有“安全第一”的一組腳手架後,遊戲與杏子來到了大廈頂層最中央的空地位置。
除了一台施工用的塔吊停放於此外,遊戲他們望向四周,卻隻能找到如圍牆般堆放著的建築材料,沒能找到任何人影。
“歡迎來到你的葬身之地,無名的法老喲!”
就在遊戲與杏子兩人左顧右盼之時,突然有道聲音從他們頭頂上響起,接著遊戲之前見過的那個戴著兜帽的家夥居然從天而降跳了下來,就落在他們身前不遠的位置。
抬頭瞥了眼上方,遊戲注意到離地麵有一定高度的塔吊吊繩上固定著一大疊木板,想必眼前這個戴著兜帽的家夥剛剛就是站在那裡等待著遊戲的到來。
但是,遊戲卻沒能在其出現的位置附近找到武藤雙六的身影,似乎是被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