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未必!”
我吸了口煙,道:“根據我的推算,你女兒的問題,還真要從兩三個月之前說起!”
聞言,胡靜明顯神色一變。
我試探道:“胡女士,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沒有,不知道!”
胡靜下意識地矢口否認。
我說:“你要想救你女兒的話,就得實話實說!放心,哪怕就是你們一家子殺過人、放過火,也和我無關!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僅此而已!”
胡靜似是在思索。
最後她拿出手機、按下電梯道:“張大師稍等片刻,我下去打個電話!”
說完,她匆匆離開。
從胡靜的反應來看,他們一家子肯定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把這個秘密揭開,就搞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給人治病,並非按一按、舔一舔那麼簡單,像這種複雜的情況,必須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胡靜才上來。
她把我拉到步行樓梯那邊,道:“張大師,我剛跟我家先生通了電話,這件事情,可以跟你說!不過,這應該和靈珊的病無關!”
我說:“你說你的,有沒有關,我自有判斷!”
“行吧!”
胡靜道:“三個月前,我和我家先生去過一趟下邳縣,也是我先生的老家!”
我說:“去乾嘛的?”
胡靜道:“名義上,我們是回去祭祖,實際……”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沒事,放心大膽說!人心險惡,我見的多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內心,是可以完全暴曬在陽光之下的!尤其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富豪!”
“唉……”
胡靜歎息一聲,道:“我們是借祭祖的名義,回去對付那個母老虎的!哦,就是我家先生的前妻!”
我正要追問。
這次胡靜主動說了起來,道:“我和我家先生是小學同學,青梅竹馬的一對。不過我們兩家都很窮。小學畢業之後,我考取了藝校,我家先生則輟學在家務農。後來幾年間,我家先生去城裡找過我幾次,而他最後一次找我,帶來了一個令我非常震驚的消息,說他要結婚了。”
我說:“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前妻?”
“嗯!”
胡靜道:“我先生家裡太窮,還有三個兄弟,他父母實在沒辦法,就讓他入贅了當地一個沒有兒子的大戶人家。那次見麵之後,我們倆很久沒有再見麵,直到七年之後的一次同學聚會……”
我心裡猥瑣一笑,開心的吃瓜,表麵上卻是一副冷靜分析的專業樣子,道:“你倆酒後亂性了!”
“算是吧!”
胡靜麵色微紅,道:“當時我已經考到了首都的藝校,開始做兼職、拍廣告了,手裡有了一點點的閒錢,甚至還買了一輛桑塔納。那天聚會,他喝了很多酒,和我說了很多心事,我才知道他這些年過得有多苦。在那個家,他的前妻、他的嶽父嶽母,從來就沒把他當成人看。聚會之後我說送他回家,他死活不肯回去,最後……最後我就帶他去了一家招待所。”
我說:“這是真愛,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聞言,胡靜如釋重負,一臉感激地看著我道:“張大師,您能這麼想,真是謝謝您!”